“赵叔叔,那日为了蒙蔽魏刀儿,故而父亲他言语上多有得罪,他说此是不得已,希望赵叔叔不要往心底去,他日给你赔罪。”一个女子说话声音传来,必定是窦线娘。
“此事已经过去了,窦公对我也是有恩,我岂会因为这点事责怪他,只是眼下你们大军压境却是为何?”
“赵兄,此事乃是窦公的意思,一会见到李太守再言不迟。”
说话间,李重九已是步入堂中,高雅贤身着粗布青衣,面上带着几分沧桑,不脱布衣本色,而窦线娘穿着雪色狐裘,看见李重九后,目光却透出几分厉色。
“两位,赵家堡一别,倒是快一年不见了。”
高雅贤站起身来,笑着言道:“光阴荏苒,这一年太守北服夷狄,南败宵小,这一年之精彩,远胜高某。”
李重九言道:“惭愧,惭愧,比之窦公,我这算得什么?但是眼下窦公屯兵十万于边境,难道是要与我会猎么?”
高雅贤笑道:“太守倒是误会了。”
窦线娘一旁言道:“李重九,我们冒着冻死之危险,击败王须拔,而阁下倒好,冒着窦公之名义,一举拿下易县,天下便宜事还有过此吗?”
李重九见窦线娘开口,反唇相讥问道:“我何时冒过窦公的名义,真是笑话?”
窦线娘言道:“还在狡辩,那为何我军刚刚击败王须拔,不过三日你就乘机进兵易县,这还不是借了我们的势吗?”
李重九言道:“当初我派赵赞府前来饶阳,与窦公商议共伐王须拔之事,窦公自己不答允了罢了。眼下我击败了宋金刚,自取了上谷全郡,何来借势,难道我能未卜先知,事先料到窦公与王须拔乃是诈相同盟,窦公又乘人不备,再反戈一击。”
“大胆,你敢讽刺我阿爹!”窦线娘霍然而起。
李重九双臂叉胸,言道:“怎么上次在赵家堡时,你们人多势众尚没有动手,这一次在我的地盘上,你倒要动手吗?”
窦线娘闻此脸色一青,这李重九乃是勇冠三军之将,自己与他动手不是自讨苦吃。
“线娘,不可无礼!”听高雅贤一声叱道,窦线娘气鼓鼓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