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熙沉重地拍了拍白令令的手臂:“哥,天道好轮回,苍天总是不会饶过谁,你想想,许是你恶事做多了,以前惹了太多姑娘伤心,才会有此报应,倘若从今日起,你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再也不拈花惹草,凭白惹得别家姑娘伤心,指不定还能遇见一个更好的姑娘。”
白令令用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就是这么安慰哥哥的?”
白熙熙捂着发疼的额头,哀怨地看了白令令一眼,唉声叹气道:“我嘴笨啊,但我觉得,你真的可以考虑回到金陵后就离开殿下。”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该离开的时候就该潇洒地离开,才不至于惹人嫌。
然而,白熙熙却听白令令道:“若我非要得到她呢?”
白熙熙眼眸倏地大睁,不可置信地望着白令令,她心中蓦地生出一股恐慌来,望着白令令不知何时冷沉下来的眉眼,半晌没有接上话。
“那恐怕,殿下会在我们白家,掀起一股风波。”白熙熙许久后才徐徐道。
她跟在凤青梧身边许久,了解凤青梧的脾性,宁折不弯,宁死不屈,以往是如此,更何况如今她大权在握,谁若是敢动她最珍贵的东西,她就敢让谁生不如死。
“哥,你说真的吗?”白熙熙不放心地问。
她这个哥哥太恣意太潇洒了,有时候也太混账了,她不知道在他心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这些年他远离是是非非,却不代表他不懂是是非非。
他若真的要争,他们白家,该怎么办?
白令令没有回答她,他道:“进去吧,我冷了。”
大船优哉游哉地在水上航行了整整半个月才到汴京,码头上早有车马在候着,此时各路人马耳目众多,凤青梧不方便与陆珩一起示人,便没有下船。
寒冬腊月,码头上的风十分冷冽,许若兰和陆荣扶着王景华从马车上下来,皆期盼地望着大船的方向,待陆珩的身影出现在船头的时候,王景华的眼睛瞬间红了。
黄藤赶忙上前扶搀扶陆珩:“十三爷,奴才扶您。”
半个月过去,陆珩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一半,但他到底乃是重伤之人,才过去半个月,现如今还应该有个受伤不轻的样子,所以有些虚弱地让黄藤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