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四海害怕得浑身发抖,嘴唇止不住地哆嗦,这个女人就是个魔鬼,喜欢以折磨人为乐,那银针刺进侯四海的指尖,剧烈的疼痛让侯四海险些就这么痛死过去。
他感觉自己熬不住了,太痛苦了,还不如死了。
就在凤青梧想方设法让侯四海开口的时候,有车马以极快的速度驶向豫州,他们已经快马加鞭跑了许久,暮色降临,所有人都疲惫不堪,路过一家客栈的时候,马车里的人让整队停下休整,有人拿了银钱去客栈里买吃食。
有身着铠甲的士兵上前,朝马车里的人禀报道:“王爷,前面不远就是岳州的地界了。”
车内的人穿着最上等的丝绸做的云纹锦袍,腰间挂着一块龙纹玉佩,这一路他都靠在马车上假寐,闻言淡淡地“嗯”了声,吩咐道:“休息半个时辰,继续赶路,入岳州。”
岳州知州唐炳生今年四十三岁,人到中年,难免发福,不过唐炳生没有胖得侯四海那般无可救药,就样貌上勉强还是看得过眼的。
深更半夜,他与其唐夫人正在嘀咕这些天豫州发生的事情,担心豫州的事情殃及到他这个池鱼,谁知才嘀咕了没一会儿,就有下人匆匆在房外禀道:“老爷,知州府有贵人驾临,管事的派人来请您去一趟。”
唐炳生听着眉头一皱,立刻就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谁来了?”他紧张地问。
下人被唐炳生沉重的语气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回答:“奴婢不知,管事的也不大清楚,只听说对方是什么王爷。”
唐炳生一听,眉头顿时打了个死结。
唐夫人赶忙起床给他找衣服,让下人进来伺候唐炳生更衣,叮嘱道:“老爷别急,您为官数十载,行得端做得正,问心无愧,半夜便也不怕鬼敲门,不管谁来了,找您肯定是有事要您出手相助,您到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便是。”
唐炳生觉得事情严重,没怎么将唐夫人的话听进去。
当朝王爷五根手指头便可数得过来,定王年迈,不可能深夜过来,闲王整日游手好闲,从来不管家国大事,他就算过来了,也不可能半夜三更地跑到知州府去,除了这两位,就只剩下麟王和瑾王,麟王和瑾王为了储君之位,明争暗斗,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今日来的,到底是瑾王还是麟王?
唐炳生有点慌,因为不管是瑾王还是麟王,一旦跟他们扯上关系,都极易被卷进夺嫡之争中,一旦被卷进去,怕都没有好下场。
唐夫人发觉唐炳生的异常,加重语气喊了他一声,唐炳生回过神来。
唐夫人道:“无论遇到什么事情,老爷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便是,只要无愧于心,便能无所畏惧,这些年您不一直是这般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