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桩被人连根拔了,许多暗探消失无踪,难怪陆珩要亲自过来一趟。
自赵权死后,豫州上任的知州侯四海与陆珩无甚交情,这人是永和皇亲自任命的,听说也并非是瑾王或者麟王的人,但不排除他暗中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
“侯四海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凤青梧问。
“知州府倒是没什么动静,很少见侯四海出去,大多时候都留在知州府里办事,他这个人比较中庸,他到豫州上任后,并不见他做过什么出色的政绩,但也没有犯过什么错事,豫州上层圈子的活动他有参与,但参与的不多。”
“近几日,他有没有去过码头?”
“去过,去过一次,”佟掌柜被凤青梧这么一提醒,看凤青梧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豫州码头每日都有大批货物要上船下船,就在三日前,侯四海去过一次,是在夜里。”
凤青梧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
佟掌柜的主意到她这个动作和陆珩极为相似,陆珩有时想事情,也会做这个动作,且也是这个频率,不同的是声音的轻重。
凤青梧不会武功,又是女子,力道自然就要轻一些。
“你们和豫州的暗桩会互通消息吧?”
“会的,但都是单线联系,豫州毕竟水深,十三爷怕他们暴露,所以豫州的暗桩乃是独立的,他们想要传消息出来,不会经过我们,会直接派人给十三爷送消息,但我们知道他们,我们可以送消息给他们,所以这次豫州的暗桩被拔了,我们才会安然无恙。”
“豫州的暗桩出事前后,侯四海可有什么动静?”
“豫州的暗桩是在夜里被人挑了,当夜就死了十来个人,十三爷还派了十几个人在外面查探其他消息,具体是什么消息,属下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都失踪了,而在这前后,侯四海好像并没有什么动静。”佟掌柜回答。
白熙熙笑了:“你是说,你们暗桩出了事,一夜之间死了十几个人,身为豫州知州的侯四海却好像一无所知,没有动用一兵一卒?”
佟掌柜惊讶地张了张嘴,回答道:“是这样没错。”
凤青梧和白熙熙相视一眼,白熙熙道:“陆大人失踪,会不会和侯四海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