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其中还有刻意分开以免被人抓住把柄的意思。
陆珩跳进屋里后, 反身关上窗户,凤青梧问他:“你来的时候没有被白令令发现吗?汴京相比金陵要更危险许多, 自入了蕲州后, 他就一直亲自守着, 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屋里烧着地龙,十分暖和, 很快就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气,陆珩脱了外衫后, 又走到床边将鞋子脱下, 继而身板一仰,直接躺到了床上,笑道:“他好歹也已入了九阶,如何发现不了?不过他心思开明, 看见也当没看见了, 不会拦我。”
他身高腿长,气场又强大,这么躺着,让凤青梧瞬间觉得空间狭小了起来, 她凝着陆珩英俊得过分的脸,忽然就有些不自在起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道:“难怪我都没有听到动静。”
又问:“你是何时到的汴京?”
“七日前,”陆珩见她坐着一动不动,纤白的手指轻轻搅在一起,一副有些尴尬无措的样子,不禁笑了笑。
他伸手拉着她躺到他的怀里:“七日前入了汴京,面见皇上后又外出去查走私的案子,刚刚回到汴京就得知你住到了这里,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
难怪他看着有些风尘仆仆的。
凤青梧有些心疼,她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低声道:“那你岂不是还没有用膳?我去叫宫女送点吃的进来。”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陆珩一把按回去:“你别动,先让我抱会儿。”
凤青梧便乖巧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连着数日舟车劳顿,躺得久了,身体就变得软绵绵的,一动不想动,他觉得很舒服,不由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更深地窝进他的怀里。
就那么迷迷糊糊睡着了。
凤青梧好像做梦了,她梦见了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是夏日,烈日炎炎,她的屋里放着降暑的冰块,旁边站着两个打扇的丫鬟。
她坐在摇篮旁边轻轻摇晃着摇篮,盯着摇篮里刚出生不久的弟弟笑得见牙不见眼,等弟弟睡着了,她从椅子上爬下去,摇摇晃晃地朝外走。
“碰!”她被门槛绊了小短腿,摔到了地上。
丫鬟吓得面色一骇,正要冲上去将她抱起来,有人的动作却比她们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