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个原因, ”凤青梧不想打击他们说话的积极性,顺着那人的话说,“也许,还有另一种原因, 你们且想想,近日你们与身边之人在衣食住行之上,可有不同之处?”
“有的,”回话的是那个守城的将士,“我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母亲的双腿长年犯疼,昨日下午我不放心,便回去看了母亲,今早在家里用了早膳才去城门口值守的。”
凤青梧目光温和地望着那个将士:“与你一起值守的几个在你不在的时候都在一起吃喝吗?”
“是的,除了休沐的时候大家都住在上头统一安排的大院里,昨下午是我休沐的时间。”那将士回答道。
“那其他人呢?”凤青梧继续问。
她语气实在太温柔了,落在耳里就像微风一样,吹得人十分舒服,原本有些害怕她的都渐渐不怕了,开始大胆地回答起她的问题来。
“昨日我家屋顶坏了,我修屋顶时中了暑,下来后倒床就睡了,一直没吃东西,也没有喝水,今早一早就出门打油去了,回家时就发现家里的几个都倒下了。”
“我肚子疼,也没有吃东西。”
“我是粥棚负责施粥的,昨晚在值守粥棚,根本不在家里,今早施了粥,回家就发现家里的都染了病,我也觉得奇怪,我们家有粮食,也有储备的油,他们这些日子怕染上瘟疫,就连大门都没有踏出一步,为何却染了病。”
说着,不由地哭了起来。
大家纷纷说着各自的情况,凤青梧听罢,让人给他们一人一两银子,然后才让他们离开,这时,外出的白令令回来了。
白令令难得有眉头紧锁的时候,这一日下来,他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他望着凤青梧,道:“新增的病患所表现的症状和瘟疫一模一样,都是呕吐、高热、浑身无力、食不下咽、身体严重脱水,但不是瘟疫,不会传染,不过,所用的药材与治瘟疫的药材大致相同。”
“是中毒,有人在井水里投毒,”凤青梧接话,“很多人都是因为中毒,有人想借药材之事让我无颜回金陵,这算盘打得好。”
白令令点点头,沉声问道:“您打算怎么做?”
“第一,让罗将军通知百姓,有人在百姓共用的井水里投了毒,让百姓们暂时不要用外面井水里的水;第二,解毒,这件事由你亲自去办,与城中几位有经验的大夫一起,以最快的速度将解药研制出来,解决百姓们的吃水问题;第三,派人往金陵方向的城池尽可能多地购买药材,”凤青梧深吸口气,“且先这样,去办吧。”
白令令凝眉:“我走了,谁护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