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瞳孔一缩。
他忽然想起陆相时种种反常的举动来,她说她心中有人,可那人却不是许嘉致,他查了她在外面接触的那些人,却根本没有查出什么名堂来。
她说是白令令,可之前她与白令令有过什么接触,他却完全查不到。
他以为她藏得深,隐藏得极好,却没想过那人根本不是白令令,不是白令令,也不是许嘉致,还有什么人是她平日里经常关心却求而不得之人呢?
是他自己。
收到他的礼物,她会甜甜地笑,她喜欢来他的望月居,跟他说话,跟他撒娇,她会偷偷做护膝送给他,会想赖在他这里不愿意走。
他为何从未想过是他自己?
他知道自己藏着不能见人的心思,却从未想过陆相时会跟他一样,也藏着不能见人的心思,她藏得那样深,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他从未想过那人是他自己。
王景华的话还在继续:“好在她今日总算是嫁人了,等过几日我就让你父亲进宫去求皇上给你赐婚,你是皇室中人,是我们定王府的嫡子,如何能守着一份执念孤零零地过一辈子?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你父亲定会给你挑一个好姑娘,等你们成了婚,相处得久了,自然就有感情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你现在的心思有多么地荒唐……”
陆珩想起那日,陆相时在醉酒后抱住他,失落说:“十三,你已经很久没有抱过我了。”
“十三,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你了,这个梦真好。”
“你很想梦见我吗?”他凝着她的脸问。
她伸出食指,放在唇间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这是一个秘密,不能说的。”
“对我也不能说?”
“不能的,对谁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