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时惊讶异常,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朝堂暗潮汹涌,里面凶险重重,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根本不该参与进来,庄国公明面上乃是二皇子的人,这次他倒霉,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自窃喜,我若出手救他,岂不是给自己树敌?”陆珩冷声道。
陆相时垂下头:“是我擅作主张了。”
“你何止是擅作主张,还很愚蠢,庄国公府分明有为庄寒鳞解围的办法,但是他们却藏着私心,根本不愿意使,就想着借助外力不劳而获,简直异想天开。”
“那庄家大公子乃是庄家唯一的嫡子,他们不愿意,也实属正常。”
陆珩哼了哼:“既然什么都清楚着,还乱管闲事?”
“瑾瑶在我面前哭求,我也是没办法啊,”陆相时唉声叹气,“我往后再不敢了,您就别生气了,生气多伤身体啊,还容易变老呢。”
陆珩想起陆相时曾说“十三叔都那么老了”的话,顿时哭笑不得。
“我在你眼里,已经很老了吗?”
“没有啊 ,您今年才二十二呢,还年轻得很,哪里老了?”陆相时不解道。
陆珩笑了笑,没再接话,暗想,只要他觉得自己不老就行,况且他只大她七岁,本来就不老的,怕的就是她认为他老。
陆相时回到半月居,午睡后起身,望月居的莲妈妈过来了,她福了福身,朝陆相时道:“四姑娘,十三爷命老奴来跟您说一声,那庄家大公子已经被国公夫人押着去了京兆府,庄家大公子在京兆府哭诉,说皆是他一个人的过错,与他父亲无关,求皇上放了他父亲。
“国公夫人也在京兆府哭天抢地,说庄大公子所犯的错,都是她管教无方之过,庄国公身为礼部侍郎,每日忙着礼部的事情,少有空闲,便将教导孩子的重任交到了她的手上,但是她一个妇道人家,目光短浅,没将孩子教好,孩子犯错,皆是她教导无方之过,皇上要杀要剐她皆认了,求皇上放了庄国公,饶了庄大公子,说着,就哭晕在了京兆府里。”
陆相时请莲妈妈喝茶,问道:“那上面可有指示下来?”
“十三爷说还没有这么快。”莲妈妈道。
这事第二天就有了结果,礼部侍郎庄寒鳞被罚俸两年,庄大公子强抢民女、胡作为非且出言犯上,被判流放青州,十年内不准回京。
此惩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好歹算是保住了庄国公府的爵位,保住了庄寒鳞的官位,也保住了庄大公子的性命,庄府算是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