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昨日那贼人虽然用匕首挟持了她,但是那匕首距离她的脖子远得很,证明那人根本不想伤害她,挟持她,也只是因为被黄杞追着打而迫不得已寻找人质。
陆相时用了早膳便出了门。
她和妙音班的约好今日早上在百戏楼排戏,她明年三月份就要出嫁了,她必须在出嫁前将最后一场戏搬上台,所以,天虽然冷,但陆相时却还是得出门。
今日早上,雪已停了,路上的积雪在慢慢融化,陆相时撩开车帘,朝外面望过去,谁知恰在此时,马车的车轮打滑,车马失了控,猛地朝旁边倾斜栽倒。
就在此时,有人忽然冲过来,抬手将倾倒的马车撑了起来,有人勒住了马缰,好容易控制住了烈马,马车这才平稳地停了下来。
陆相时已经被撞得有些头昏脑涨,被吓得脸色惨白的白芷赶忙掀开马车的车帘,惊呼道“姑娘,您没事吧?”
陆相时靠在车厢壁上,朝白芷摆摆手:“没事。”
马车外传来说话声:“你家姑娘没事吧?”
陆相时眉头拧了拧,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熟悉?她掀开马车的车帘朝外望出去,迎上一张俊秀含笑的脸,那人朝陆相时拱手道:“姑娘,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巧?这位白公子,你确定你不是一直在这里蹲我吗?”陆相时道,“不过,多谢白公子出手相救,我还有事,便不与白公子多言了,公子请便。”
陆相时揉了揉额头,吩咐道:“我们走吧。”
“四姑娘好生无情,我好歹还救了四姑娘,你却连口水都不愿意请我喝,实在让人伤心难过,姑娘这是要去百戏楼吧,我正巧也要去,不如姑娘请我喝口茶水?”白令令道。
“公子上次强行要送我玉佩,这次又强行让我请你喝茶水,白公子花样可真多,你这么缠着我,到底想干什么?”陆相时冷眉道。
这个白令令,既然能在汴京潜伏两年,就绝对不是什么喜欢胡乱调戏女人的浪荡子,而他这般一次两次地凑上来,多半与巧合无关。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令令道:“姑娘误会了,能在这里撞见姑娘,实属意外,我与姑娘都要去百戏楼,从金鱼巷到百戏楼,这里乃是必经之地啊,姑娘真的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