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庄瑾瑶就站在《半月》之下,仰头望着那幅画,钟文燕笑问:“每次你过来,都见你瞧着那幅画看,你很喜欢啊?”
“十三公子的画有谁不喜欢的吗?”庄瑾瑶头也不回道,“这幅画我曾经临摹过,可是好像无论如何也临摹不出这幅画的恢弘大气。”
陆相时剥了一颗葡萄喂进嘴里。
庄瑾瑶何止是喜欢,简直恨不得将这幅画给带回去,她第一次见到这幅画的时候,就求她把画送给她,可是这幅画是她搬进这个院子的时候陆珩送给她的,陆珩虽然是个大男人,但其实小气得很,总是莫名其妙就生气,他送的东西,她可不敢转送给别人。
庄瑾瑶没要到这幅画,就让陆相时去陆珩面前帮她说好话,求陆珩另外给庄瑾瑶画一幅,结果画没帮庄瑾瑶要到手,她还被陆珩给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自此陆相时就不敢再把陆珩送的东西给别的任何人了。
钟文燕笑问:“红月,你十三叔还没有说亲呢?”
“没有,这汴京城的贵女成千上万,可是我那十三叔心如磐石,谁都不愿意娶,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陆相时慢悠悠地说。
“难道他打算这辈子都不成婚了?”柳佩岚好奇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敢问啊,我那十三叔清心寡欲的,也不知道到底怎样的女子能入他的眼了。”陆相时说着,就有点感慨起来,心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庄瑾瑶望着那幅画陷入沉默。
钟文燕剥了一个橘子:“听说被关在刑部大牢的赵权在昨日在你十三叔审讯他的时候,忽然被一个狱卒给抹了脖子,这事儿你知道吗?”
“什么?”陆相时赫然站了起来。
此时,刑部大院。
赵权的死让陆珩十分头疼,那狱卒是个死士,身份是假的,查无来源,狱卒的事不归他这个刑部侍郎管,以前也没有这个先例,所以他没有想到会出现狱卒刺杀的事情。
赵权死了,文德昌也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这次赈灾的贪污案,就断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