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府一战,剑南道节度使陈敬瑄可谓是一败涂地,就连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泸州也受到了战败的波及,上下各级官员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加上陈敬瑄一再的派兵催粮,导致今年泸州的库存余粮紧缺,就连普通百姓家也从一天三顿减为一天两顿,其中一顿还是稀饭。
这种情形下,加速了局势的不稳定,更是将周围平日里隐患极大的山贼土匪们召唤了出来,在附近的州县地界内大肆劫掠,而泸州各级州县训练出来的新兵则是毫无战斗力,几次剿匪都以失败告终,更是有不少的新兵反投了山贼土匪,靠以打家劫舍来生存,同时还能以体会其中刺激而为乐。
眼下的这支队伍,为首的校尉原本只是附近的山贼,因为在一次被剿的过程中,带着手下五六十名兄弟将前去负责剿匪的三个两百人的新兵团打败,在附近也算是‘一战成名’了。单单是那一战,对方就收纳了百余名俘虏扩充自己的队伍。随后又经过几次“剿匪之战”,对方更是将己方的人数扩充至数百人之多。
对方硬是将自己的队伍扩充到了近千人,并且按照军队的制度,分成了五个团,随后带着众多手下接受了泸州刺史的招安,成了泸州的一支新军,身份也是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军都尉,多年跟随他的两个心腹也是水涨船高成为了左右副都尉。
第一百七十五章 吕邵德的偷袭
有道是烂泥怎么也扶不上墙,这土匪都尉即便是成了官军,封了五品都尉,也没能改掉一身的土匪山贼习惯,更别说带着手下的一群山贼遵纪守法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就已经有四个村子被土匪都尉给扫荡成了平地,自从有了五品都尉这个头衔和身份之后,土匪都尉更是感到做起喜欢的事情是顺手顺心。
开始的时候,还是当了七八天的都尉才去做了一次老本行,但是当他发现自己的上司泸州此时并没有对此发表多大的反对之后,也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因为泸州刺史手下根本没有多少可用兵马,根本惹不起他,所以这土匪都尉的胆子也就愈发的大了起来,自然也就愈加的放纵起来。
几次的扫荡都是由着手下的左右副都尉去的,这当老大的土匪都尉慢慢的也就心痒手痒了,再次忍耐几天后,最终决定自己也重新做一次老本行,回味一下当年的感觉。
正当土匪都尉带着一群手下纵马狂奔吆喝着庆功的时候,一人一骑的吕邵德突然跃马出现在众人面前,不由众人反应,吕邵德一扯缰绳,战马前蹄猛然扬起,发出一阵凄厉的“啾啾”声。
前蹄落下之时,三支羽箭已然搭在弓弦之上,随着胯下的战马平稳站好,搭在弓臂上的几根手指猛然放开。
“嗖”“嗖”“嗖”
三声尖锐的箭矢破空声响起,尾端的纯白色雕翎在空中带出三道残影,分别沿着三条轨迹飞速射出,奔着哄乱成一团的贼军尖啸而去。
紧随其后,突然沉寂下来的贼军中响起两声惨烈的叫喊声,剩下一支箭矢不幸落空,从一名贼兵身侧划过,落在那人身后数十米之外,无力的钉在了草地上。纯白色的雕翎插在周围满是野草的地面上,在周围一片淡金的衬托下,分外显眼。
雕翎羽箭的箭头是精钢打制的三棱形状,在强劲的弓弦推动下,旋转的力度硬是将中箭者的伤口钻出一个比拇指还要粗出一圈的伤口,更是将体内的内脏搅了个乱,直没后背,从背部的牛皮铠甲中透出了挂着肉丝和浓血的三棱箭头。
随着两具逐渐消失生气的尸体从马背上落下,众人终于发现了自己遭到了袭击,大多没有经历过死亡的贼军开始在看到尸体的瞬间变的恐慌起来,就连众人乘骑的战马似乎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几匹一看就没有经受过严格训练的所谓战马登时便不受主人的控制,开始躁动不安的来回踏动起了马蹄,同时还发出凄厉的叫声,似乎是在向周围的同伴示警,也像是在向周围的同伴发出求救,更犹如是在发出一种绝望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