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匠人们的嘴唇便严重发干,起了白皮,喉咙和嗓子都在冒烟,体质弱的人,都有了轻微的脱水现象。
他们没东西吃还不算什么,只要忍一下,身体会自动消耗脂肪,过一会儿就不饿了。
可身体要是没水,却得一直渴着。
王扬再次来到他们的面前,问他们画还是不画?
或许是还没有到死亡的边缘,匠人们的态度出奇的强硬,还在用那已经沙哑了的声音朝王扬开炮。
“好,够硬!看你们还能坚持几天!”王扬冷笑离开。
他要匠人们画图,不是真的打算依照那地图离开,对于距离感薄弱的原始人类而言,这是不现实的。
他要的,是一个态度,一个服软的态度,只要服了软,便可以让他们带路,找到铜矿。
又过一天,好些个匠人们已经倒在地上,动不了了,气息十分虚弱,眼睛无力的眨啊眨。
在这等热带的高温气候下,一天半基本上是他们的极限,足够让他们感受到随时可能死去的危机。
地上有些湿,那是他们的尿,一些人正打算吸走水分。
王扬让人打了碗水来,接过后放到他们的嘴边,用手指沾了沾水,弹到他们的嘴唇上。
似是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湿润,众匠人们纷纷醒转过来,有了动力,睁开眼睛,看到了一碗清澈的水。
他们伸长脖子,凑过去喝,每每要靠近的时候,那碗水就往后一点,他们又伸过去,那碗水又往后一点。
然后他们注意到了一双穿着草鞋的脚,抬起头,看到了王扬面无表情的脸庞。
“画,还是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