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么一算,缴纳上来的银子绰绰有余,还让邓牧之大赚了一笔,非但如此,他邓牧之又落下了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名声。
在邓牧之这样官员的眼中,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有赚钱机会在里面,不但钱要赚了,而且还得做得天衣无缝才行。
丁云毅和邓牧之的这几句话,让张溥几人敬佩万分,举起杯子,替普天下的灾民敬了他们一杯。
曹延涣叹息道:“武烈伯勇冠三军,邓黄堂谦逊爱民,你二人当真是我大明一文一武,栋梁之才,若是朝廷上下人人都像你二一般,何愁朝野不能廓清?”
柳如是坐在了丁云毅的身旁,字字都听在了耳朵里。她可没有想到,这位杀人的丁虎贲居然那么受到士子们的推崇,而且还救了那么多的灾民,不由自主的多朝丁云毅看了几眼。
陈贞慧身为四公子之首也在这桌作陪,他心中本来和丁云毅就有芥蒂,这时见坐在丁云毅身边那个人,虽然穿着男装,但却必是女人无疑,想到女人,便又想到了在桃花钨里遭到的冷遇,不禁心情大是不快,他忽然开口道:
“今日江南书院落成,原是普天下读书人的一大幸事,当可世代流传,不过这揭开牌匾,却是由一位总兵来做的,也当为人所津津乐道。”
他这话看着恭维,其实语存讥讽,在那说原本是读书人的盛会,丁云毅这个武人却凑合了进来。
四公子中他身上读书人的狷介之风最盛,也不怕得罪了丁云毅,为自己招来什么灾祸。
丁云毅第一眼见到他,便知道他定会找些事情出来,听了这话,也不和他计较。柳如是听了却大为不乐意,正想反唇相讥,却听张溥说道:
“定生,你这话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芜武烈伯非但勇武绝伦,而且文采斐然,当真是我大明不可多得的文武双全的大才。”
这两句话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陈贞慧哪里会信?张溥也不多说,缓缓吟道:“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西铭先生又有新作了。”曹延涣摇头晃脑在一边附和道:“这一首诗用字简练,朴实无华,但却大有深意。尤其是‘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更是妙不可言……”
张溥笑道:“你们以为这首诗是我写的?错了,错了,这正是我去台湾时候,武烈伯所作……”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诗和张溥过去所作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