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溥“哈哈”大笑,只觉得丁云毅说的有趣。
这时一个部下来到丁云毅的身边,用不大,但却足以让张溥听到的声音说道:“副镇,我听到一些流言,说张肯堂张抚帅不知为什么对副镇非常不满,说副镇驻守台湾,不思如何加强防御力量,却尽去弄些什么读书事情,本末倒置,他要去参副镇一本。”
丁云毅脸色一沉:“知道了,回去以后再说……”
“副镇何需瞒我?”张溥冷笑一声:“难道读书便是本末倒置了吗?那把天下的读书人放到了什么位置?哼,他自己不尊重读书人也就罢了,难道看着台湾如此也眼红吗?他要参你?若是朝廷真的治副镇的罪,我便带着全天下的读书人参他张肯堂一本!”
“云毅的事情,如何能让西铭先生费心?使西铭先生与抚帅翻脸?不可,不可!”丁云毅急忙说道,随即又叹息一声:“想来总是云毅做的有不对的地方,这才惹得抚帅生气。算了,算了,我总让着他一些也便是了。”
“让?朝哪里让?副镇若是再让便要掉进大海里去了!”张溥面色阴冷:“我的事,我自然会处理,副镇,台湾能有今天局面,不容易那,千万要坚持住,我代全天下的读书人谢你啦!”
说着,竟然真的对丁云毅深深作了一揖。
丁云毅赶紧回礼:“西铭先生折杀云毅了。西铭先生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千万一路保重,我已派了几名士兵,一路护送先生。段三,你也得小心侍侯。”
“是,大人。”
丁云毅满是恋恋不舍:“这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先生,聆听先生教诲,先生若是有空,请一定再来台湾,我举台湾满城百姓欢迎。”
“这次福建一行,不想竟能结识副镇这样人物。”张溥也大是不舍:“江南书院落成之日,一定来请副镇到场!告辞!”
“先生请!”
把张溥送上了船,目送船只渐渐消失在视线中,丁云毅长长出了口气:“终于给送走了,这两天演戏把咱演得自己都当真的了。对了,咱这次花费了多少银子。”
“五万三千两。”秦云脱口而出。
“什么?五万三千两?”一听这个数目,丁云毅差点跳了出来。
秦云不慌不忙地道:“您三哥大手笔,一送就送出了五万两银子,你去泉州和把张溥请来台湾的银子咱们不算,难道布置那些书院,请那么多的人来演戏不需要银子吗?三哥,一天一夜便弄出了这样排场,若不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是断然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