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溥却是赞不绝口:“没有想到副镇嘴里的蛮荒之地,读书风气却是如此浓重。”
城门守接口道:“那都是副镇到了台湾之后,大力发展的。副镇说只有读书才有出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的?定是秦云弄出来的鬼,丁云毅心中想道。
张溥听了不禁大赞:“好,好,丁副镇,张溥对你钦佩莫名啊。”
丁云毅含糊的敷衍了几句。
等来到“台湾书院”,里面朗朗读书声传来,张溥听了,却是呆在那里。原来里面孩子读的,不是四书五经,居然是他写的《七录斋集》。
“这,这如何使得啊……”张溥也有一些觉得不好意思:“张溥的一点拙作,居然拿来和圣人之书相提并论,过了,过了。”
丁云毅这才知道原来那些学子念的居然是张溥写的东西:“哪里,我台湾人都闻西铭先生大名,最敬佩西铭先生的文章了。”
再朝里一看,那个摇头晃脑在教“学子”们读书的,不是秦云却又是谁?
丁云毅哭笑不得,秦云怎么想出这个主意来的?
张溥站在门外听着,还跟着那些学子一起低声吟诵着自己的文章,念到得意处,摇头晃脑。过了会,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还是别打扰到他们了。”
丁云毅点了点头,带着张溥出了“书院”。
一到外面,便又见到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坐在路边,一边啃着冰冷干粮,一边读书,张溥赞叹不已,台湾读书风气居然到了这等地步。
他上前问那少年为何在此读书,那少年站起来道:“家贫,虽然我台湾副镇丁云毅丁大人对我等贫穷学子关照有加,皆可不出一文钱而来读书,但我家中还有母亲要照顾,因此无法专心求学。但做工之余,却可以读一些书,以免将来一事无成。”
“精神可嘉,精神可嘉。”张溥连连点头,问他要了手里的书。一看之下,却更是惊讶。
原来,这书竟然全部是用手抄录下来的,是自己《七录斋集》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