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毅枉做小人,见笑,见笑。”丁云毅干笑几声:“这次前去拜访,可要带些什么?”
邓怜玉想了一下:“张溥喜欢美食和精美的糕点,也喜欢享受。昨日我看夫君已经让人去准备宴席了,就准备一些糕点吧。”
丁云毅立刻把段三儿叫了进来,让其准备糕点,不论价钱,精美便可。
想张溥能够动用二十万两银子为周延儒谋到内阁首辅,这人想来不太会在意金钱。在等段三儿回来的时候,邓怜玉告诉自己夫君,张溥生活极为讲究,为人又高傲,还请夫君在说话的时候千万小心。
在那等了小半个时辰,段三儿一回来,丁云毅便让人准备了马车,到了同安客栈。
问了张溥房间,来到门口,轻轻叩了叩门,里面传来声音,邓怜玉道:“苏州邓家邓怜玉前来拜访先生。”
门一会便打开了,里面出来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一见邓怜玉满脸惊喜:“果然是怜玉,哎呀,快请进来。”
进了房,张溥一边命人上茶,一边道:“那日你成婚,我正在全力对付温体仁温贼,实在抽不出身来,我已经向你的兄长再三告罪,听说你远嫁到了台湾,这次我来福建,本还想着要去台湾看看你,没有想到你却来了。”
说着看了下丁云毅:“这位是?”
“这便是我的夫君丁云毅。”
“哦,原来便是近来名动朝野的丁副镇,久仰。”张溥不冷不淡地打了个招呼。
“娄东二张,西铭为首,今日得见名满天下的西铭先生,原是我的荣幸。”对他的态度丁云毅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显得非常恭敬:“云毅每次去京城的时候,总得听到西铭先生之名,当年魏党如此专权残暴,先生却丝毫不惧,愤而讨伐,这份胆量,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云毅每每都想见到先生,亲听先生教诲,不想今日成真,幸甚幸甚。”
这几句话一说出,丁云毅忽然发现自己拍马屁的功夫和公孙岳有得一比了。
张溥听得心中大悦,成立复社,和宦官誓死一搏,本是他平生得意之事,现在在外人口中说出,心情大为不同。只觉得丁云毅虽然是个武将,但这份见识却也可以。
当下微微笑道:“一点虚名而已,不能和丁副镇相提并论。丁副镇这次真的是从台湾专门来见我的?”
“真的。”丁云毅非常认真地道:“我听人说西铭先生到了福建,原想邀请先生到台湾的,但一想台湾小小地方,焉能请得动先生这样大才?因此和怜玉商量了下,还不如专门过来泉州拜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