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明白了她的苦衷了吗?
燕绥也明白吗?
半晌她却摇了摇头。
明白又如何?
她从未在意他们明不明白,正如她也从未在意他们原不原谅,她一生从心而行,却终究所要皆不可得,到得后来,毁誉赞谗,都不过过眼烟云。
她只做她自己,无所谓他人看她是谁。
再说,就算燕绥文臻不觉得她亏欠,她自己却始终觉得,那些年的疏远缺失,那些年的淡漠冷待,固然有不得已原因,但也未尝没有几分怨恨迁怒的意思,她终究是对不住燕绥的。
那也便对不住了。
无恩,可有怨,一切随缘。
不求原谅。
她最终只是笑了笑,捏了捏随便儿的脸:“那谁是谁?”
随便儿理直气壮:“就是那谁!”
“哟,看来得罪得很深?”
“我那是为我娘抱不平!”
德妃便快意地笑,笑骂燕绥不要脸的,也不去试图弥缝,看着随便儿蹬蹬出门去端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