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就这点兵,如何能抵挡唐家大军!再说建州军不是已经到了吗!”
“建州军抵挡不了唐家,平州军也抵挡不了,只有两家合力,趁唐家大军立足未稳,前后夹击,才有胜算。至不济也能拦住唐军偷袭,给朝廷争取时间!”
“都尉,未得朝廷旨意,不可轻易发兵出平州域!”
“军疏第三十二条,临近城池遇险,周边诸州军有援助之责!”
“都尉!”
林飞白一抬手,桌案上令箭忽然飞起,金光一闪,夺地穿入那反对最激烈的将领额头,从前额穿入,后脑穿出。
鲜血喷了所有还想说话的将官们一身。
将所有反对和言语都生生堵住。
林飞白端坐案前,尚未病愈的冷白的脸微垂,长长的乌黑的睫毛也微垂,唇线却抿成刚直的“一”,杀气和煞气幽幽弥漫在帐中。
“平州军校尉黄德,克扣军饷,中饱私囊,欺压士兵,临机畏战。”他一字字道,“依军疏第一百三十二条,杀。”
最后一个字掷地有声,浓腻的鲜血缓缓流出帐外。
林飞白按剑起身,所有将官霍然站起,垂头鱼贯跟随而出。
片刻后擂鼓声如闷雷,林字大旗在风雪里飘扬,平州军连夜拔营,策骑而出。
周沅芷追了出来,脸色苍白。
林飞白在马上看见,远远地一挥手,“师兰杰,送她回天京!”
师兰杰不得不临时勒马,转头向周沅芷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