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钺眼睛一亮,想了想觉得这想法超前,虽然推行会有很多难度,但也未必不可一试,“只是大人把府邸都献了出去,以后难道要居无定所么?”
“人不过日图三餐夜图一宿,要那么大地方做甚?”文臻开玩笑,“我无处可去,湖州百姓难道还不收留我么?”
百姓们立即笑起来,大多都叫:“自然立即扫榻相迎!”
黄青松默默退后一步,又一步。
这女子见招拆招,滑不留手,十分擅长笼络人心,这才来了半日,眼瞧着湖州百姓看她目光灼灼,眼神慈爱得十分瘆人。
现在只能期望州学那边的事态闹得不可收拾一些,之后定王殿下赶来了才好借题发挥。
文臻看了一眼前方,潘航应声遥遥地喊:“不好了,州学那边出事了!”
众人又匆匆地往州学那边赶。
州学广场上,士子们愤怒的呼声越来越高。
别驾大人已经说了,交不上今日的文章,年末州学考核就是末等。但是这文章一写,这辈子的文人风骨也便成了末等,这如何使得?
正僵持间,忽然一个少年上前,拿了卷子,道:“总不能让诸位同窗为难,我写便是。”说着刷刷援笔写就,交了上去。
士子们瞧着,一时倒也松了口气,虽没瞧见他写了什么,但远瞧那人姿态挺拔,朗月青松,气质出众,想来文章亦不弱。一时心情复杂,几分不齿几分庆幸几分感激,都跪直身体,瞧着上头,眼看那少年将文章交上,别驾看了几眼,微微一怔,但随即便将卷子往之前废卷里一扔,怒道:“庸词俗句,敷衍了事!不成!”
士子们轰然一声。
一个青衣少年猛然站起,将狼毫笔狠狠一掷两断,“牝鸡司晨,侮辱斯文,不写了!”
他身后,无数人断笔掷地!
正在此时蒋鑫奔进了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