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实在太熟悉——门要开了!
电光石火之间文臻扫过四周,帐幔很薄,家具底部很矮,头顶没有横梁很空。
只有床底有窄窄的一条线,可以容人。
她想也不想,倒地滚入床底,原以为燕绥也会滚进来的,结果她趴在地上,居然还看见燕绥的靴子,停在床前。
文臻想不明白燕绥为什么不躲,但随即就看见燕绥动了,他的靴子忽然消失,随即床板微微一响。
他上床去了。
文臻惊得眼睛微微睁大,这样可以吗?
睡在易勒石身上?万一易勒石装死呢?再说那床就一床被单,两个人叠睡也好,平睡也好,一眼就看清楚了。
她还没想明白,忽然床又一响,一个东西被塞进来,好大的一坨。
文臻再一仔细看,这不是易勒石吗?
燕绥把易勒石塞到床底,自己躺床上去了?
这思路是挺绝的,进来的人如果是怀疑有人混入,也会先查看可躲避之处,不会想到床上快死的那个人。
如果只是例行进入,更不会想到床上换了人。
但是文臻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反正都是埋伏杀人,她都已经躲入床底了,燕绥为什么不跟过来?
这么想的时候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身前是易勒石,颇为高大的身躯,将床前那一片塞得满满的。
她因此被挡在后面,扁扁地趴在地上,床不高,头顶的黑色床架高高低低地延伸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