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肤色和唇色对比太鲜明,以至于让人忽略他的长相,而他的气质则如崖岸冰雪里窖藏千年的剑,薄,冷,未近已煞人。
闻近香一脸的惊艳在触及他的目光之后便被冻住。
文臻目光从他手中长鞭上掠过——软鞭绷得笔直,是传说中的功夫吧?
然而她的目光一掠便过,落在了这个冰冷男子背后的马车车窗边。
车窗帘子未卷,只隐隐露出一只手,那手似乎闲适托腮,因此还可以看见一角线条精致的下巴。
那手……似曾相识。
纤长、骨节分明,线条精美,肤光如玉,绷得紧紧,隐约可见指甲晶莹,泛细碎微光。
让人想起指拈玉管,月下添香,春过了落红越帘,细白手指那般轻轻一挽。
美而疏凉。
文臻向后一靠,让到了那马车里的人应该看不见的死角。
冰山男看了闻近香一眼,看得闻近香瑟缩一下,随即听到他冷冷道:“庸脂俗粉,不过挺配你。”
马车里的人笑道:“你也就这眼神了。”
声音一出,文臻就往车里面又靠了靠。
那个蛇精病!
果然是他!
前日看见这辆马车时,她莫名地便怀疑那马车和那夜屋顶上的蛇精病有关,没有证据,就是直觉,她的直觉一向准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