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老先生啊,这当真是误会一场啊!”黄炎忙陪着笑脸解释道,“你药坊里的伙计跟我说,你们爷儿俩回老家完婚去了。黄炎一想起往日跟欣怡情意绵绵,情深似海……咳咳,可谁想这会儿竟然狠心抛下黄炎,黄炎心中直心痛到碎,又碎成渣渣,一时哀痛之余,这才随手写下这几句诗来。还请鲁老先生勿怪才是。”
看着黄炎一番自责深刻的检讨,几乎差点儿就当街哭鼻子抹眼泪了,倒真是一片情真意切的表现,鲁老先生这才稍稍消了怒气。
“你打算何时与红袖姑娘成亲?难道我家侄女只能做小的不成?”鲁老先生一时心急,当街开口问道。
“什么大的小的?”黄炎瞪大了眼睛,一脸认真道,“俗话说,这手心手背她都是肉!女人都是男人心头的一块嫩肉,不管你割掉多大多小的一块儿,那可都是要人命的啊!”
“伯父……”
“公子——”欣怡跟红袖一听这二人当街就大声说起这种事情,急低声提醒道。
“我父女二人刚刚才进得家门,闻听下人说起你的事情来,连口水都没喝上,你打算让我父女二人一直站在这街头之上?”鲁老先生寒着脸说道。
“呃……那就恭请鲁老先生,移步寒舍,黄炎也好置备酒食,以礼谢罪。”黄炎文绉绉着,示请道。
鲁老先生缓了缓神色,当先走去,一边走来一边又问起:“药坊里的活计方才还说起,你近日曾救得夏侯老夫人一命,而且手段极为奇妙,既不号脉也无施诊,只需对嘴……咳咳,到底有何精妙之处?”
“啊?这个……”黄炎犹豫着该怎样跟他解释人工呼吸胸外压的事,却被鲁老先生给冷冷地打断了。
“当然了,若是黄小哥的独门秘技,不方便透露的话,老朽也不会勉强。”
“嗨哟,这有何不方便的?”黄炎苦着脸说道,“当时那夏侯老夫人已经是呼吸不能自已,心跳更是衰弱至极……”
“心跳?何谓心跳?”鲁老先生打断道。
“心跳嘛,就是脉搏嘛……嗨呀,咱还是先回家去,黄炎必当一一细说与您!鲁老哥,请!”黄炎打着哈哈道。
鲁老先生虽是满心疑惑,却也不想继续在这大街上盘问下去,于是便加快了步伐,一道向黄府走去。
“丫头,这才俩月不见,你咋瘦成这样了呢?”鬼鬼祟祟着凑到欣怡身边,见着丫头精致的小下巴变得更加削瘦,本来就纤细异常的小蛮腰,这会儿更是仅堪盈盈一握,面色也憔悴得很,黄炎煞是心疼地问道。
欣怡也没回答他,却是深深地垂了头去,无声地啜泣起来,倒更让黄炎揪心愧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