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咱这马匹虽然多得让人欢喜,可没足够的草料哇!”典韦半躺在屋门口,插了一句,“刚才跟周仓出去转了一大圈儿,只找来不多的干草,勉强能让马群挨过这一晚。”
“呼……明天再说吧!”黄炎亦是一脸的无奈,随后又冲小二喊道,“小二!忙完了没有?赶紧拾掇拾掇,开饭了!”
里屋的老者一听黄炎这会儿还惦记着吃呢,心中顿生鄙夷——头回见着这般霸气的逃兵!
总把自己当做公子哥一般,还当这是自己家里呢?
逃命途中,能有个安生的落脚地儿就不错了,还想着有吃有喝的……
那老头正满心鄙夷着,只听得外头一阵嘻哈,那些看上去既像逃兵又像劫匪的莽汉们,这会儿却是好一阵的开怀大笑。
“哈哈!还是公子想得周全想得远!吃的喝的早就备好了!”小二摸索着,从自己那鼓鼓囊囊的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里边竟然小心包裹了两大张面饼,面饼里甚至还夹了好大一片酱肉!
再看典韦,也是掏出两张面饼,酱肉却足有四片!
“嘿嘿!先生说了,出门就不能饮酒,但这肉必须得多吃多拿!要不关键时候没力气跑路!”典韦盯着自己手里的酱肉片儿,咽着口水傻笑道。
“公子,要不要喝口水?你的水囊在我这里呢!”周仓说着,将一只水囊双手递给了黄炎。
“呃……还是呆在先生身边好!你们又是面饼又是肥肉片儿的,俺们却只有面饼!”丁冲跟程瑶,手里各自捏着两张面饼,苦笑道。
“呶!既然以后都是自家兄弟了,俺老典分你俩一人一块儿肉!拿着!”典韦煞是大方地丢了两片酱肉过去。
“嘿嘿!谢谢典大哥!”二人也不做作矫情,忙感激着谢过。
如此一来,剩下那仨人却是坐不住了!
敢情人家这不算是出征作战来的啊,咋看上去倒像是团体出门旅游来的呢?
那老者将自家闺女安顿在东屋最里边儿,自己坐在门口处,这会儿正一脸愕然着望向黄炎。
那中年文士此时也睁开了眼睛,见着眼前这一幕,亦是一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