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拜见皇上、谦王殿下、世子、郡主。”那两个人朝他们拜了拜,又偷瞄了一眼宋志成,低声道,“宋国公,公子。”
“说,说你们两个知道的。”欧阳谦淡淡的道,那两个人刚要开口,宋志成便张牙舞爪的威胁道,“想好了再说,若是你们敢伪造事实,就给我小心点!”
元臻凛声道:“朕还在这儿呢!”
宋志成连忙颔下首去:“是……”
元臻看着那两人,定定的道:“说真话。”
两人哆哆嗦嗦的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还是说实话的好,不然以后真相露出,就是犯上了欺君大罪,宋志成也不会真心保自己:“我们是昌平街上的小混混,一天前宋公子找到我们,说让我们在今天酉时一刻在他们下学路上等着,能逮着郡主落单就好好教训教训她,说是要解什么气,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他给了我们一人一两银子,我们就来了。”
“你胡说!”宋志成喝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何谈指使你们?”
两人怯怯的望了他一眼,又求助般的回过头来看欧阳谦,欧阳谦道:“事实如此,看来宋公子是为了数日前的风流往事而耿耿于怀,宋国公刚好也在,本王就说给你们听听。”欧阳谦走下了台阶,与宋叶敏对视一会儿,看得宋叶敏别开了目光,他又看向宋志成,蹲下身去说道,“前些日子宋公子去了宿斋台找人聊风月,结果一时兴起干出了些荒唐事,把两名女子弄残废了,并想用其权利要求宿斋台息事宁人,宋公子是宿斋台的常客,弄伤人也不是第一次了,而宿斋台老板畏惧其权势,也不敢有异议。女子血肉模糊的被抬出去医治,恰巧被路过的世子看见,他气愤不过就去跟宋公子理论,要求宋公子赔偿两名女子的所有损失,宋公子喝醉了酒,仗着自己家世不俗,跟世子起了争执,怎么都不愿赔偿女子。世子就来了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脱了世子的衣服把他轰出了门,宋公子喝得烂醉,穿着一个裤衩在二楼晃悠,手里还拿着砸在女子头上的器物残渣。宋公子酒醒之后却只惦记着自己受了辱,丝毫不把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对那两名受伤的女子问都不曾问一句,就在今天,医馆传来消息,说两名女子没留住,已经没了。”
宋叶敏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不是不知道宋志成仗着自己的势力在外横行霸道,闹出的些荒唐事,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闹出了人命,还都闹到皇上跟前来了。
宋志成被欧阳谦那饱含锋利的眼神看得莫名心虚,扯着嗓子说道:“这哪有的事,我喝多了,都不记得了,你胡诌的吧。”
“哦?我是不是胡诌,找来宿斋台的老板一问便知。”
最后经过查证属实那些人是受宋志成指使,且两名苦命的女子皆是因他而死,不罚他天理何在,元臻最后罚了宋叶敏五年的俸禄充公,且宋志成以后无法世袭宋叶敏的爵位,外加闭门思过三年不得出,赔偿了两名女子每家各三千两赔偿金,这一出整的,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他们嘴都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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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先别说话了,躺着。”
到了门口,十二就连忙掀开帘子,跟欧阳谦一起搀扶着他下来,刚要进府就瞧见墙根处有人影在晃动,欧阳谦眼睛微眯,将南风递给了十二,低声道:“送小少爷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