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谦闻言回正了身子,行刑的两名侍卫又开始击打起来,“皇上,微臣可以作证,那草娃娃确实是世子从院中捡来的,他不知里面有皇上的生辰八字,要不然给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拿起来的。”
元臻阴着脸不说话,宋叶敏又说道:“你们两个蛇鼠一窝,沆瀣一气,证词做不得数。别说那草娃娃不是南风做的,就算是他做的,你也照样会维护他的,我可是听说,有人亲眼见到你斥责南风不该做这些小人行径,还勒令他去暗室罚跪,试问如果这事不是南风做的,你为何如此动怒?呵呵,现在事情告发到皇上面前,你就又开始袒护起来了。”
欧阳谦瞥向宋叶敏:“哦?不知本王家里的事,宋国公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倒像是亲眼所见似的。”
宋叶敏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冷哼一声:“我自有办法知晓。”
“皇上,此次世子与您发生几句口角是事实,但是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邪术来诅咒您,那草娃娃只是他途径后院时碰巧见到,随手捡起来罢了。王府里上上下下皆是清白出身的人,没有人会做这些狠毒的事情,恐怕是有人想借此机会除掉世子和微臣,就连不日前世子与人聊风花雪月,都是有人安排好的一场戏,肆意在朝中宣扬开来,故意制造皇上与世子之间的矛盾,再将此物投放到世子途经之地,继而引发所谓世子有谋逆之心的无稽之谈。如果皇上相信微臣所说,请给微臣一点时间,微臣一定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欧阳谦说话间余光看到侍卫依旧在击打南风,说完就忍不住对身旁的两个侍卫说道,“别打了,谢谢。”
那两名侍卫呆了一下,然后看向元臻,发现元臻没有进一步指示,便躬身立在了一旁。
宋叶敏冷笑一声:“谦王殿下还真是巧言令色,几句话就把南世子的罪状撇了个干干净净,敢问谦王,您所说的有人安排这一切矛盾,请问是何人安排?又是何人有如此惊天伟略之才能,算计好了世子会和皇上争吵,还会顺手捡起那满含诅咒之意的布偶?您的这套说词,未免太牵强了。”
“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包庇谋逆的逆贼啊!皇上,此心当诛啊!”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谦王殿下跟南世子好的跟亲兄弟似的,他的话怎么能信?”
“不管怎么说,南世子行为僭越、用心歹毒已是事实了,这么多年来,你也看他做过什么建树,成天泡在温柔乡里,哪有一点当年南世爵的风范?皇上费心管教他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谋逆,真是白眼狼。”
句句话都进了欧阳谦的耳朵里,也进了元臻的耳朵里,其实元臻心里明镜似的,什么都知道,可他又不能什么都不做,巫蛊之术是大禁,逮到一个就会处死九族,没得商量,南风跟这件事扯上关系,不罚他实难堵悠悠之口。
欧阳谦望了一圈儿文武百官,他们便在欧阳谦的眼神震慑下纷纷噤声了,欧阳谦拱手向各位道:“烦请各位,未知全貌,不予置评。”然后回正了身子,“皇上,这件事微臣一定会查的水落石出,世子吃了这一通庭杖,已经丢了大半条命,此事尚未查清之前,还望皇上允许世子养伤,不使一人含冤而死。谁这么大胆子敢用这邪术谋害皇上、陷害世子,就要做好脑袋搬家的准备。”眼神略过宋叶敏的时候,宋叶敏微眯双眼,冷哼了一声。
“好,朕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这个时辰,你来金銮殿给朕一个交代。”
“多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