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缺被子盖,来找我们借一床就是了,何必故作不知的去找少爷,少爷领他拿东西,自然是去老爷的储物间拿了,总不能带他去我们下人的储物间吧?我看缺被子盖是假,攀龙附凤才是真。”
小韩烨紧紧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咬牙切齿的看着地上几个小厮。
“被老爷所救,就要感恩戴德,而不是得了总管这个位子,却还不知尊卑有别,妄图动主人的东西。”
韩江远向元臻行了一礼,也向他们行了一礼:“皇上,各位兄弟,拿了老爷的被褥盖确实是奴才不对,奴才向老爷道歉。当时小儿高烧,大清早的我出去找人借被褥,却见大家都还没有起,只见到了院子里晨起练功的少爷,孩子还在病着,我便没有顾虑那么多,去找少爷借了一床被子。起初我看到被褥布料那么好也是不肯用的,但看到储物间里根本没有破旧的被褥,便跟少爷说道,这床被子我先用着,回头把钱还给老爷,今日我也向老爷问了被褥的价格,待到日后我会还给他的。”
“少爷那个人,你就是跟他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给你摘下来,不就是利用他心肠好么?端的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
韩江远便不吭声了,小韩烨感到由心而上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好像当中被羞辱的是自己一样。
元臻吹着喝了口茶,道:“说够了没有?”
那人好似还了魂儿一样,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前的不是好说话的少爷,而是威严的老爷,平日里跟少爷没规矩的说话成习惯了,现下倒是忘了规矩了,忙磕下头去:“奴才失言了,奴才该死……”
“说来说去,你们就是不满他当上了府里管家的位子罢了,觉得他是新来的,相对于他,你们觉得,你们才更够资格当这个管事,是吗?”
“奴才没有这个意思啊……”几人一起抱头喊冤,元臻不屑的哼笑一声,“有没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朕为什么不给你们这个管家的位子,你们心里也应该有所掂量,成日的浑水摸鱼,偷懒耍混,以为朕都不知道是吗?”
几人惶恐不已,都知道他在府里很少用‘朕’这个字眼,因为他把誉王府当自己的家,回到家里,他跟几位少爷小姐的相处,就是寻常人家的父子一般,他们从来不需要磕头问安。此时用了‘朕’,可见他生气的程度有多高,他们几个想必是凶多吉少……
“皇上恕罪……”
“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其实就是跳梁小丑。”元臻站起身,道,“朕的家里容不得你们这些嘴碎不干净的东西,朕生平最恨别人在背后乱嚼舌根、以讹传讹,你们几人,罚杖刑五十,扣俸禄两年,即刻逐出府去,以后不得踏入京城一步。”
“啊?”他们都感觉如遭雷轰,跪坐到地上,连求饶都不会了。
经过这么一通整治,府里上下很少有人闲聊的时候议论旁人是非了,府里下人起初也对韩江远父子处处礼让有加,后来通过相处发现韩江远是一个很好的人,也就跟他们熟络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