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走入东暖阁。
小心翼翼。
这些年随着太子殿下事务繁忙,两兄弟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曾经儿时的感情已稀疏,朱见深又看见朱琼炟和朱奠培黑着脸离开。
知晓这两人被太子削了一顿。
显然也要对他朱见深下手了。
朱见深倒是不怕。
他本来没有藩地没有护卫——过继到越王一脉这么多年了,也没让他去就藩。
太子对他削无可削。
再者,如果太子真要收拾他,哪用等到现在。
自己凤阳的那些兄弟不一个接一个暴毙了。
朱见深其实也觉得奇怪,天家皇室最无兄弟情,尤其是有皇位威胁的兄弟之间,他的那些兄弟都被太子和陛下给弄死了,为何他活得好好的。
还娶了心心念念的万贞儿,生了个女儿。
而且女儿刚满三岁,就被封了郡主。
朱祁钰和朱见济对他,确实异于其他皇室成员。
就他小时候和太子殿下的兄弟情,早就该用尽了才是——尤其是现在天下都知道安南的堡宗就是真的朱祁镇。
在这种情况下,朱见深觉得他自己早该死了。
结果一直活得好好的。
入内,行礼。
朱见济所了句免礼后起身,对戴义道:“给越王殿下赐座,赐茶。”
到软塌坐下。
为何要从御书桌改到软塌上坐下,而且还赐座赐茶?
别看这是个小小的举动,但却给了朱见深一个信号:两人之间不是君臣之间的气氛,更多的是兄弟之间的交谈。
朱见深眼里涌起一丝温暖。
见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