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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谭眼前一亮,不禁微微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狰狞的兴奋。

紧接着,袁谭却又担忧道:“这一计虽可除掉文丑,可事后父亲若怪罪下来,只怕你难逃献计失误之责,会连累了你受罚。”

“这无妨。”许攸诡秘一笑,“大公子现在可修书一封,就说我已识破袁方诡计,大公子叫文丑暂撤白马之围,以防袁方来偷袭,而文丑却拒不听令,所以大公子才修书向主公请示。主公必先得此信,然后才得知文丑覆没,到时候,这罪责就推在了文丑身上,主公虽会责备于我,却也不至于降罪。”

洋洋洒洒一番诡秘之计,听得袁谭是豁然开朗,不禁哈哈一笑:“妙啊,子远此计果然是妙,好,就依你之计,借袁方小贼之手,除掉文丑!”

袁谭决意已下,当即便传下令去,叫渡头守军准备船筏,却又故意拖延,迟迟不发船往南岸。

南岸,渡头。

文丑正率领着四千余步骑,依据着简易的营寨,苦苦的做着垂死抵抗。

营外数,郝昭的白马守军,也出城会合,多达八倍的南军,正如潮水一般,向着知军发动狂攻。

文丑越战越焦虑,越战越没有信心,他知道,北岸的船筏再不来相救,他和他的残兵支撑不了多久。

“该死,袁谭怎还不发船来救我!”文丑沉声怒喝。

他策马奔至岸边,举目远望,但见对岸渡头处,密密麻麻的布列满了船只,可就是没有一艘船,渡河前来接应他。

时间一时一秒过去,足足过去半个时辰,对岸却依旧没有丁点动静。

似乎,袁谭压根就没有救他的意思。

心急如焚的文丑,蓦然心头一震,惊忖:“难道说,袁谭那小子是故意见死不救,想要借袁方之手,置我于死地不成?”

念及于此,文丑背上顿时掠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不可能吧,我虽是河北人,可到底也是在为袁家效力,袁谭就算再忌惮我,也不至于用这等自损栋梁的卑鄙手段,来对付我吧……”

文丑连连摇头,不断的安慰自己,他不敢相信,袁谭竟为一己之私,这般的不顾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