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眉头深深一皱,眼眸中浮现厌恶之色。

审配又小心翼翼道:“还有一件事,配觉得必须得让主公知道,不过还请主公放平心,莫要动怒伤了病体才是。”

“说!”袁绍不耐烦的摆手道。

审配干咳一声,小声道:“那公孙瓒已生擒刘虞,吞并了幽州,近来袁方那逆贼,又将公孙范的尸首送还幽州,外面都有传闻,说袁方要跟公孙瓒联手,共同对付咱们,瓜分冀州。”

“什么!”袁绍沉喝一声,一口怒气冲上胸口,急促的大咳起来。

左右慌忙进水进茶,锤胸舒背,袁绍咳了半晌,方才缓过劲来。

审配不敢再言,却向逢纪使了个眼色。

逢纪便进言道:“主公,公孙瓒才是我们的大敌,袁方逆贼不过小患而已,属下觉得,主公当以身体为重,不如先退兵回邺城,养好身体先灭了公孙瓒这个大敌,再来收拾袁方这逆贼不迟。”

军心动摇,民心动荡,袁绍又受重伤,如今的形势,灭袁方已是不可能,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该退兵。

袁绍却觉受到了羞辱,咬牙厉声道:“我不灭那逆子,誓不退兵,谁再敢跟我说退兵,休怪我不客气!”

身心受到重创的袁绍,已是有些失去了理智,为了保住他那丢得差不多的面子,竟不顾形势不利,死也不肯退去。

眼见袁绍如此决然,审配等众谋士,生恐触怒了袁绍,皆也不敢再劝,只能摇头暗叹。

数万冀州军,在袁绍的固执下,便只能继续在军心动荡,口粮减半中,硬着头破苦撑下去。

袁绍要守住面子,还要死撑下去,也要问问袁方给不给他机会。

故渎壁垒,中军大帐。

黄昏,袁方召集诸将,共商大事。

颜良、太史慈、郝昭、郭淮、朱灵、鞠义、徐盛,乃至于客将高顺,皆齐聚于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