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咂巴着嘴巴,舌头舔了舔嘴唇,一脸回味无穷之相。
袁方摇头叹道:“奉孝啊,我劝你往后还是不要独自一人总往外跑,你现在给我做谋士,我那大哥想必可是恨你入骨,倘若哪天派个刺客来杀你,你岂非要步公孙续后尘。”
“有公子派人日夜保护,我有什么好怕的。”郭嘉不以为然道,话中却别有意味。
自从出了公孙续的事后,袁方就加强了对刺客的防范,似郝昭这等武将,自身武功不弱,又有亲兵保护,当然不用担心。
袁方最担心的,正是郭嘉这样的文官,故暗中都派人好手,保护他们的周全。
郭嘉看似整天醉熏熏的,听他那话,却显然已觉察到了有人在保护着他。
袁方一笑,却也不揭穿,便将自己如何计退高干,打算庇护高顺和吕布妻女之事,道与了郭嘉。
郭嘉吸溜了一口葫中酒,闭眼晃了几晃,点头道:“公子此举,当是在为将来可用到吕布做准备。一年之约差几日就到,看来公子认定,那个人是一定会违背承诺,要收公子的兵马地盘了。”
“奉孝以为呢?”袁方冷笑着反问道。
郭嘉望了袁方一眼,从袁方的眼神中,他看出了某种强烈的决心。
“我明白了。”郭嘉点了点头,表示体察到袁方的用意,却又道:“说实话,公孙瓒也好,陶谦也罢,公子以前所遇到的任何敌人,与那个人相比,实力都要逊色许多。公子一旦决定了,就没有了回头路,公子真的已做好准备了吗?”
袁方目光刚毅,慨然道:“从我离开袁家,带着两千乌合之众出征青州时,我就下定了决心,我袁方宁愿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猎猎的豪言壮语,宣示着袁方铁一般的意志。
“好一个‘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公子有此胆色,我郭嘉就陪着公子,一同做这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郭嘉情绪激荡,豪然笑道。
两个年轻人,相视大笑。
一番豪言壮语后,郭嘉忽然想起什么,便道:“公子既是冒着提前翻脸的风险,救下了高顺,那也不能白救。我知这高顺麾下,原有一支叫作陷阵营的精兵,最擅冲锋陷阵,公子何不请他为咱们也练出个陷阵营来,他日遇到难啃的对手,说不准就能派上大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