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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诸葛瑾称这少年为二弟时,袁方就已猜到,这少年多半就是大名鼎鼎的诸葛亮,今他自报家报,果然不出袁方之料。

再看一眼诸葛亮,却见他皮肤白净,眉清目秀的,若不是他身穿男装,咋那么一看,倒是有点像个小姑娘。

“原来,还是个美少年啊……”袁方心中感慨。

这时,诸葛瑾请袁方落坐上位,却向他弟弟道:“二弟,我与袁将军有话要说,你且自己去读书吧。”

诸葛亮却不动弹,正襟危坐在兄长身边,正色道:“我书已读完,袁将军既为贵客,我当然也要在这里陪着。”

诸葛瑾使不动自家弟弟,又不知该怎么劝说,一时间显得有些尴尬,额头也浸出几滴热汗。

瞧着这兄弟二人,袁方愈觉有意思,便笑道:“今阳都已落入我掌中,咱们都是自己人,不必那么多礼数,亮兄弟留下又何妨。”

袁方都已开口,诸葛瑾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容忍自己这十一二岁的弟弟,像个大人似的坐在自己身边,陪同眼前的贵客。

诸葛瑾的情绪很快平伏下来,琢磨起袁方适才的话,眼神却是微微有变。

犹豫片刻,诸葛瑾拱手道:“恕瑾直言,听将军的口气,似乎不打算退还青州,竟是要把这琅邪国,纳入将军的辖下。”

袁方冷笑一声:“陶谦无故犯我,想渔人得利,我怎么着也得让他负出点惨痛代价吧,不然怎么能让他长长记性。”

诸葛瑾沉默了下来,一时心事重重,沉吟不语。

“诸葛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袁方这里,绝不会因言获罪。”袁方看出他有心事,便大方道。

诸葛瑾沉吟片刻,叹道:“天下大乱,将军要攻取琅邪也无可厚非,只是琅邪国乃郯城北面屏障,陶州牧断然不会轻易放弃,将军和陶谦州,恐后要在此间大动干戈,到时,瑾只恐家乡会遭生灵涂炭啊。”

诸葛瑾乃琅邪人,自然担心自己的家乡,会被战火所毁。

袁方却冷肃道:“这场仗是非打不可,我只有打到陶谦这厮向我求和,方才会收手。诸葛公子若不想家乡被战火荼毒,就只能祈求陶谦识相一点,早日向我服软求和吧。”

刚决如铁的决心,仿佛任何力量,都无法扭转袁方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