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如刃,刺得太史慈心头隐隐作痛。
他想起了孔融的无能,想起了孔融的屡不听劝,又想起孔融对武夫的轻蔑,再想起城破之时,孔融不顾自己劝说,甘心束手就擒的软弱。
诸般种种,其实他心底已清楚,孔融非是明主,若非为了一个义字,他太史慈焉能为这种庸人战斗到城破的最后时刻。
“我对孔融确已仁至义尽,这个袁方虽只是袁家私生子,却是智勇双全,气度过人,倒有几分英雄之姿,况且,我母亲已在他手中,除了归顺他之外,似乎也别无可选……”
太史慈心中暗暗权衡,思来想去,竟发现自己无路可走。
袁方已用大道理,加上小手段,堵住了他太史慈所有的退路,令他只有归降一途。
沉吟许久,太史慈长叹了一声,毅然道:“承蒙公子看重,慈万分感激。公子想让慈真心归顺也可以,只是慈却还有两个条件。”
“说。”袁方心中一喜,摆手道。
太史慈便正色道:“这第一个条件,慈请将孔北海厚葬,第二个条件,慈想请公子能减免北海国赋税,给这里的百姓一条活路。”
太史慈提的两个条件并不为过,前者葬孔融无所谓,至于后者减税,袁方本就不打算对青州竭泽而渔,休养生息也是理所当然。
略一思索,袁方欣然道:“这两个条件不为过,我答应子义你便是。”
眼见袁方答应的这般痛快,太史慈颇感意外,却也着实佩服袁方的这份魄力。
再无犹豫,太史慈深吸过一口气,拱手道:“既如此,慈愿归顺于公子,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哈哈,得子义正助,我麾下又添一员大将啊。”袁方痛快高兴,不禁放声大笑。
太史慈不光武道绝伦,更深通用兵之道,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精通陆战与水战,是员难得的全能之将。
得此一员大将,于袁方来说,确实可称得上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