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令传下,诸将各去准备,明天一早就要出发。

入夜,袁方在帐中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南下高密。

帐外亲军来报,言是那位糜小姐,正在外求见。

“传她进来吧。”袁方随口道,依旧头也不抬的擦拭手中的碎颅棍。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糜环步入了帐中,依旧是淡然从容的见礼。

袁方抬头看了她一眼,今日糜环换了一件深红的衣衫,烛火映照下,衬得她特别明艳。

“糜小姐这么晚来,该不会是给我送行的吧。”袁方示意左右给她看座。

糜环跪坐下来,轻声道:“我确实是来为公子送行,不过看公子样子,似乎对此役很有信心呢。”

“怎么,难道糜小姐希望看到我慌张不安,甚至希望看到我输吗?”袁方反问道。

糜环一怔,忙是浅浅一笑,予以否认。

放下碎颅棍,袁方话锋一转:“糜小姐是徐州人,对徐州的形势应该再了解不过,如果愿意,不妨给我说说那臧霸的底细吧。”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胜,袁方是想从糜环那里,了解更多关于对手的情报。

糜环倒也不隐瞒,将她所知,关于臧霸的情报,知无不言。

原来这臧霸因劫狱救父,逃亡泰山为寇,后为陶谦招募,帮陶谦这个外来户平定了徐州黄巾。

臧霸因功被封为骑都尉,驻兵于琅邪开阳一带,招聚孙观、吴敦等泰山寇,渐成势力,坐拥大半个琅邪国。

听罢糜环所说,袁方若有所思,摸着下巴道:“照你这么说,陶谦本是想利用臧霸对付黄巾军,却不想臧霸渐成尾大不吊之势,那么陶谦此番派臧霸出兵北海,有没有借机削弱臧霸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