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议散去,诸人退尽,空旷的大堂上,只余下孔融一人。

孔融负手而立,白净的脸上,洋溢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眼眸中,更是充斥着不屑与轻视。

“袁方,你若是袁本初嫡子,我还敬你三分,只可惜你只是一个连庶子都不如的野种,我孔融乃堂堂孔子圣人之后,岂能败在你这种人手中,哼……”

堂外,拐过走廊,糜竺和刘备不约而同的走在了一起。

眼见四下无人,刘备拱手道:“幸得糜兄出言,若非如此,依孔北海那般性子,我等只怕都得被困死在这都昌城里了。”

“哪里哪里,玄德言重了。”

糜竺连连自谦,却拱手道:“此番突围出城,竺还要仰仗玄德环护周全才是。”

刘备拍着胸堂,正色道:“糜兄放心,备就算拼得这条性命,也一定会保护糜兄杀出包围。”

“嗯,有玄德这句话,我就宽心了。”糜竺连连点头,眼眸之中,不禁闪着丝丝欣慰的意味。

……

都昌城南,袁军大营。

帐外飞雪连天,帐中却温暖如春,火盆中木炭噼剥作响,熊熊的火焰,熏得帐中极是暖和。

袁方正啃着羊腿,喝着美酒,与诸将一面吃喝,一面共商着军议。

半条羊腿,足足三四人的份量,袁方却一个人狼吞虎咽,吃了个精光。

打过几个嗝,袁方又叫再来半条羊腿。

帐前诸将们看着这场面,一个个的都嘴巴张得老大,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