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队伍的最前面,由膘骑兵们组成的架梁马走得更远,他们和哨骑彼此配合,整整一个局的膘骑兵彼此配合着,分成塘马哨骑和架梁三个职能,在他们的帮助下,整个队伍走的又快又稳,在两个时辰之后,他们就能越过本方的堡垒屏障区,出现在敌骑可能出现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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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阳的动作沈阳是无法知道的,虽然两城相间还不到二百里,而以两城之间面对北方边墙的堡垒区来看,沈阳中卫和辽阳的定辽中卫相隔的距离,不过三四十里的距离。
但有的时候,就是这么一点距离,可能决定的就是生与死。
北虏入境,百姓和军户大股流亡,多半能成功避入城中,躲过生死大劫,也避免被北虏掠到草原为奴,一旦被俘,就算保住性命,其实也多半是生不如死。
沿着抚顺关为主要关隘的边墙,沈阳到开原和铁岭连接成片,边墙一路在北方边境蜿蜒曲折,沿沈阳西北方向一路向下,到辽阳附近再折向北方,再向广宁,沿着东北方向向下,又是往宽甸和鸭绿江的方向而去。
整个辽东边墙,蜿蜒一千三百余里,在沈阳为核心的地界也有数百里之遥。
从七月北虏动员到七月中破口而入,如今这几百里长的边墙几乎处处都是窟窿,到处都是漏洞,大量的蒙古牧人跟随甲骑身后,壮丁策马引弓,跟着甲骑行动,追剿着少数敢出战的明军骑兵,更多的牧人替大军放牧军马和牧群,提供后勤支持,同时负责看管抢掠而来的汉人奴隶和数之不尽的财富。
不仅是汉人的金银,包括丝绸,布匹在内,几乎所有人东西蒙古人都要。
连墙上的钉子都被起了出来,和铁锅铁铲等物混在一起,能用的就继续用,不能用的也可以融了造箭头枪头等兵器。
被褥,衣料,农具,牧畜,放眼所见,无有不可拿者。
这一次辽东明军采取的退缩战法使得参战的蒙古人都抢的盆满钵满,只要他们兵锋所及的地方,除非是汉人跑到城中和堡垒里躲了起来,或是将牛羊家俱一并带上,只要留在卫城和所城堡垒之外的,则无一幸免。
整个沈阳和开原铁岭一带,如同飞蝗过境,除了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割没得抢之外,怕是已经只能用刮地三尺来形容了。
城头之上,经常可以看到蒙古骑兵带着牧人在卫所村落里来回奔驰,赶着漏网被捕的汉人和牧群,背负着所有能拿动的东西,慢慢的从城下离开,往北而去。
一见到这样的情形,则军民人等无不心中沉痛,这些天来,每日在各卫城城头痛哭的军民百姓,真的不知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