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你心肠好，居然还给这些人留活命的机会。”慕卿寒不悦轻哼，嘴上虽然说着抱怨的话，但抬手示意魔道众人停手的动作，却没有任何迟疑。

心里不满归不满，媳妇的话，还是要听的。

“这跟心肠好有什么关系？”素鸢扯扯嘴角，无奈扶额，“只是觉得没什么意义，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差不多就行了。”

“现如今，姜浮弈和黎蕴已死，凌云仙宗长老中最重要的三人，一下去了两人。掌门姜浮琛不仅重伤，还同样一尝失去至亲的苦。”

“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因为某些人一念贪心，她父母早逝，而如今，同样痛失亲人的痛，当初的人也受了一遍。这也算，是复仇了吧。

慕卿寒瞧她已经下定决心，便直接叫来白无心，对其淡淡吩咐，“此事到此为止，善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东西我们守诺不要，让清音谷、逍遥谷和折煞门的人自己去分。”稍微一顿，他又补充道，“可以稍微帮折煞门一把，别做得太明显就行。”

“我们先回去了，你料理好这边的事情之后，就回来吧。”

吩咐完，他便直接执起素鸢的手，将人带入怀中，施展轻功返回马车。

…

无妄宫。

慕卿寒与素鸢返回不过半月，白无心便处理好了所有后续事故，返回了宫里。

瓜分了凌云仙宗所获的秘藏，魔教三个门派均获益不小。

魔教如日中天，正道便被衬托得有些愁云惨淡了。

此次潜龙山之行，损失最大的，便是正道之首——凌云仙宗。而紧随其后，则是近段时间与无妄宫关系恶劣的浣花阁。

这俩门派在正道中的地位不言而喻，如今两大门派接连受创，正道的势力，又进一步被魔教压制。

在正道呈现出颓势的时候，白无心又带回来一个，足以称得上让正道雪上加霜的消息——慕卿寒最后一次掷剑，不止拉开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还伤了姜浮琛左手手筋！

他年事已高，手筋被伤，想要完全恢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就算凌云仙宗良药众多，也不过是起到多恢复一分两分的效果。

“呵，看来本座这一剑，还扔得挺准的。”慕卿寒扯扯嘴角，似笑非笑道，“姜大掌门似乎也尝了一回因果报应？”

他的笑，并不带有感情，虽然美得令人炫目，但却又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大概也只有他，能兼容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