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吁一口气,素鸢方才道,“行了,就这么定下吧,你注意收拾收拾东西,咱们明天一早就走。”
…
“听说你今日又去打扰慕公子了?”司徒家午膳的饭桌上,坐于主位的司徒恒山,趁着一张脸,冷声问对面的司徒玉溪,“我昨日是如何跟你说的,你忘了?!”
这个女儿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他又头疼又恼怒。
昨天他警告她之后,还拍了几个人去监视她。原本有周瑞调去人看着,司徒恒山也是放心的。
可名剑大会他讲完话离开不久后,便有人急急忙忙地来禀告,说司徒玉溪又钻了空子,缠上慕公子了。
她能借着张语苒叫儿子中午一起吃饭这件事去打扰慕卿寒,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
醉翁之意不在酒,给哥哥带话是假,找慕公子才是真。
她说自己要替娘亲去给哥哥捎话,几个看着她的下人,又怎敢阻拦?
大少爷一年不曾着家,好不容易回来了,夫人自然是要亲手做顿大少爷爱吃的,一家人好好聚聚。
这个时候,小姐替母亲给哥哥带话,就显得再正常不过了。
等看着司徒玉溪的下人们反应过来之后,他们那一群人已经聊上了。
主子们说话,他们这些下人必需闭嘴,这是最基本的规矩。若是做不到这一点,那后面的事情,也就不用再说了。”
今天的事,已经发生了,而且双方闹得那么厉害,他们身为管束小姐的人,自然有推卸不开的责任。于是,看守人干脆去了司徒恒山面前认错,把事情的过程,都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
司徒恒山初听这消息时,气得直接把面前的那张桌子给翻了,怒喝,“逆子!逆子!”
现在虽然被劝得好了不少,但那阴沉沉的面色,却依旧可怕。
司徒玉溪一看他的表情,便知,爹爹现在很生气。那黑沉沉的面色,是爹爹从来没给她摆过的。
以往,也就是在训斥他寄予厚望的司徒昱桓时,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我自然知道。”司徒玉溪抿唇,不悦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需要你们强加控制!”
“你知道什么?!”被司徒玉溪这么一顶撞,司徒恒山的怒气,不由蹭蹭蹭地往上涨,“让你不要去打扰人家,不要再叫卿寒哥哥,你听不懂人话是吗?!”
“他不喜欢你,你死缠烂打有什么用?!竟然还在名在大会上闹这么一出,嫌不够丢人是吗?!”
“我不觉得为站到喜欢的人身旁而努力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司徒玉溪硬着嘴反驳,“卿寒哥哥看到我的努力后,总有一天能被我打动!”
她一直,坚信这一点。
“别闹了玉溪。”一旁的司徒昱桓嗤笑,“你看今天卿寒哥的神情,像是会被你打动的模样吗?”
“要不是嫂子把人拉住了,你还能不能坐在这儿跟我们说话都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