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大军东侧。”
“千人上下?是骑兵么?”
“是步甲。”武拜道。
多尔衮趴在桌案上,低头看着地图,鼻子几乎都要贴在上面了,良久方才扶着额头道:“明军主将也是良将之属,不该出此庸手啊。”
这支明军远离本阵,距离清军左翼营垒只有二十余里,只要清军派出一支偏师,就能将其截杀,而对阵的明军却无从救援。
“是诱饵么?”多尔衮谨慎道。
“对阵的明军并不见有何动静。”武拜答道。
“梁房口还有一支明军,”多尔衮的目光落到了地图的边沿,“多半是他们的先锋。那支明军也有上万人马,若是真从东面打过来,实在有些让人担忧。”
“主子,奴才愿率五千人马,为大军侧翼。”武拜请令道:“梁房口明军远道而来,又不习辽东气候,未必能破奴才的营垒。”
多尔衮心头不免悲凉。当初用兵都是以多欺少,哪里想到分出五千人竟然也成为一件纠结事?
一旦本阵再分出五千人去,阵列就越发薄弱,很可能被对面的明军击穿。从旗号上看,对面正是在辽西围剿了自己两万人的明将二萧之一萧东楼。就对阵而言,另一位明将萧陌用兵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声威赫赫,而这个萧东楼用兵则如狼群环顾,狡诈之中带着凶残。
一旦被这萧狼咬上一口,恐怕全身而退都成奢望。
“只能给你三千。”多尔衮咬牙道:“一千甲兵,两千绿营,且好生珍惜。”
武拜心头一凉,道:“主子,绿营兵这些日子以来冻伤冻死不计其数,已经不堪用了。”
多尔衮叹了口气:“你既然也知道,更当明白若是再分出些甲兵,中军恐怕不保了。”
武拜重重一垂头,略带悲戚道:“奴才领命!这就去堵截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