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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就不用说了。”周后轻咳一声,打断段氏。

段氏几乎要哭了出来:难怪都说婆婆最难伺候,到底能不能说啊?

周后招呼刘姑,道:“你去跟王承恩说一声,找两个精通药膳的内侍跟皇太子身边伺候,眼看天又要冷了。”

刘姑应声而出。

张后问道:“春哥儿这两日也没来定省,又去了那里?”

“他的事哪里能知道。”周后叹了口气,望向段氏:“他跟你说过么?”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段氏更加伤心了:“妾不为小爷所喜,即便在宫中也说不上几句话。”

“皇嫂不用难过,那是你还没摸到皇兄的脾性呢。”坤兴得意道:“你得主动找话跟他说,否则他做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哪里有空跟你说话?”

“我一个妇道人家,找什么话说?”段氏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求助地望向小姑,就差端茶拜师了。

“风花雪月就算了,我认识春哥儿十七年没见他说笑过。”坤兴一副老资格的模样,传授经验道:“你要跟他说正事才行。”

周后听成了“政事”,吓了一跳,连忙打断女儿:“胡说什么!后妃不得预政,就连问都不能问!”

“母后,女儿说的是正经事的意思……”坤兴连忙解释,又转向段氏道:“譬如你宫里总有账目吧,那些乱七八糟的表都是皇兄弄出来的,你可以请教他呀。”

“小爷已经教过了,妾还算能记住。”段氏可惜道。

“嫂嫂记性倒好。”坤兴说着,心中补道:就是太笨……“听一遍哪里就能掌握精髓的?换了我的话,定要一日问个十七八遍,这不就有话说了么?”坤兴正是好为人师的年纪,忍不住传授秘法。

段氏恍然大悟,见周后、张后都笑吟吟不反对,方才明白母亲说的:“女儿家是水做的,要的就是水滴石穿的功夫。”

“还有,春哥儿喜欢墨家奇技之术,你看过《考工记》么?”坤兴问道。

段氏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