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品一般在三到五种,必有鸡蛋,其他则交给太监安排。有时候吃粥,有时候扁食,有时候肉包、炊饼,不一而同。这样的节俭让崇祯帝更是有些吃不住,但他也知道说了没用,只有增加留膳的次数,以保证儿子的“元气”。
然而这又有一个副作用。
崇祯已经养成了用早膳时让人读报或是自己看报的习惯,朱慈烺也理所当然可以在早膳的时候看报纸。渐渐地阅读范围就从报纸扩大到了奏章,以及其他读物,可以说如果不是不能召人问对,几乎就等于是在办公了。
“文华殿的琉璃瓦已经换好了。”崇祯突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朱慈烺嗯了一声,旋即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前世的父亲,而是帝国的皇帝,连忙找补道:“儿臣谢过父皇。”
“如今你这副君是名副其实了,阁辅们每日都要去文华殿会议,果然有些治国的景象。”崇祯努力保持着口吻的平缓,但仍旧掩不住言下的失落。现在辅臣和六部堂倌到武英殿也都像是走个过场,重要的答奏都改在了文华殿。
“父皇,如今皆是些琐碎的杂务,自然儿臣那边处理得多些。若是国家有大事,还得由父皇乾纲独断。”朱慈烺早就准备好了安慰之辞,随口堵上。
“你在文华殿宝座后面置一屏风,朕想去听听,只是别让他们知道。”崇祯道。
朱慈烺嘴角抽动了一下:“父皇若要旁听,只管坐宝座上就是了,何必用屏风遮掩呢?”
“不想坏了你的规矩。”崇祯嘴里如此说着,心中却道:光明正大坐在上面当泥塑么?朕还丢不起那个人!
朱慈烺也没多劝,故意看了一眼座钟,道:“父皇,时候不早了,咱们早些过去吧。”
外面天光蒙蒙,也差不多是早朝的时候了。
崇祯早就没胃口吃了,下意识应了一声就要更衣上朝。
朱慈烺换了常服,等崇祯更衣出来,又道:“父皇,如今早朝实在有些虚应故事。莫若日后逢己日常朝,平日就免朝了吧。”
为何是己日?
因为如今戊日休沐已经成了惯例,己日早朝,可以强制官员们戊日晚上早点休息,收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