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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不会!”宋弘业哭道:“主子有所不知,那两个耳目都是跟了我十余年的好兄弟!他们知道自己落入乱党手中定难逃一死,奴才肯定要照顾他们家人,怎会卖了奴才?”

多尔衮摇头道:“人心难测,你去吧。”

宋弘业哭着磕了头,这才退了出去。

唱戏要唱全套,宋弘业回到家里,在厢房里见了不省人事的妻子,给了驱邪的道长一大笔打赏,这才算是把这出戏唱了过去。

“我让你在家里备点火药,果然没错吧。”

等众人散去,主母眼中一片清亮,笑吟吟地看着宋弘业。

宋弘业已经洗澡换了衣裳,长舒一口气道:“满洲人实在喜怒无常,若是就这么被杀了头,上哪儿喊冤去?”

“被人逮住把柄杀了,就不冤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宋弘业连忙破了这小女子的懺语,又道:“第一步总算是走出来了,现在就是关键的第二步。”

“你有几分把握?”主母低声问道。

宋弘业苦笑道:“最多三成。”

“三成?也太低了吧。”主母有些迟疑:“不如跟返魂人说一声,这事还是从长计议。”

“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才说?”宋弘业白了娇妻一眼,坚定道:“你明天就走,万一我死了,好歹还有你留作种子。”

主母的眼睛忽闪两下,道:“你尽量别死。”

“放心,我真心不想死。”宋弘业叹了一声。

当夜,宋家主母邪祟附体,唱着梳头歌投缳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