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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座。”朱慈烺柔和道。

左守义行礼谢过,沾着椅子边缘坐了下去。

朱慈烺满意地看了一眼这个曾经的左家家丁,笑道:“听说将军们都是要用一百个兵的兵饷,才能养一个家丁?”

坐在朱慈烺下首的左光先有些尴尬,道:“军中情弊,的确如此。说是家丁,其实都是兄弟相称,非如此军中就少了脊骨。”

左光先这话倒是没有错。家丁虽然名义上奴仆家人,但在军中侍卫将领左右,绝大部分人都被将领称为兄弟,或是索性收为义子。

朱慈烺笑了笑,打量着左守义,道:“守义,我看了你们的战报之后,总有个念头,说来与你听听,绝非军令,你可明白?”

“卑职明白!”

“很好,”朱慈烺道,“从战报上看,你们当时人数过少,难以组成有效的攻击力量。更是缺乏配合,若是东虏没有大意,你等恐怕就无法得手了。”

“是!”左守义斩钉截铁道。

探马的战报很难核实,所以印证是最重要的,一旦被查出有人谎报,惩罚力度也远远高于其他兵种的“战报不实”,严重的甚至可能被处以极刑。

“其次,在无名村的时候,你们想过放火,但是缺乏引火物。”

“是!”

“再次,因为人少战力不足,你曾想避开峪儿口。”

“确实如此!”

朱慈烺点了点头,道:“又因为不会满语,所以不敢去峪儿口劫营,是否?”

“是。”左光先点头道:“若是能冒充满洲真夷,卑职就敢去峪儿口调兵!如今大同兵刚改编为绿营,令出多门,非但东虏设立在山西的伪督可以调派,姜瓖可以调派,就是随便哪个满洲真夷调动他们,他们也不敢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