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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日在营中无所事事,我还以为你已经办妥了呢。”朱慈烺的声音越来越冷:“如今大家都在,说出来听听吧。”

“臣……尚未着手做来……”吴伟业猛然之间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小衣已经被冷汗湿透。

“孤给你事权不予干涉,你却如此辜负孤家!真当孤不能治你的罪么!”朱慈烺厉声喝道:“请尚方剑来!”

吴伟业登时吓得瘫倒在地,心中暗道:我命休矣!太子这是真要拿我开刀啊!

“剥去他的官袍!摘了乌纱!革去功名,贬为庶民!”朱慈烺祭出尚方宝剑,直接将吴伟业从天打落在地。虽然没有要他的性命,却更让这位榜眼生不如死。

“殿下!开恩啊!”吴伟业捡回一条命,反倒更觉伤感,嚎啕大哭。

“民脂民膏供养你等,竟然只吃饭不做事!要你何用!”朱慈烺怒目而视:“若非国家法纪在,今日恨不能斩杀你这庸蠹!竟还有脸面求我开恩!速速打出去!”

左右侍卫抡起仪仗,将吴伟业连打带叉赶了出去。

众人这才从惊诧中回过神来。东宫官暂且不论,洛阳地方文武却被东宫这雷厉风行的阵势吓得不轻。他们之前还在巴结吴伟业这位根正苗红的榜眼郎,转眼之间正五品的清贵翰林便成了一介白身。

恐怕比白身更糟糕!

白身还有释褐的一天,而他却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洛阳府!”朱慈烺道。

“臣在!”洛阳知府一头冷汗,连滚带爬出来,拜倒在地。

“你任职以来,可有何善政,说来听听。”朱慈烺冷冷问道。

“臣……臣……”洛阳府到任不过半年,能把李闯走后留下的烂摊子理好就不错了,还能有什么善政?

“庸蠹!”朱慈烺照例骂道:“来人,将此庸吏打入大牢待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