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冒出来,把飞翼吓了一跳。
他敲了敲脑袋,心想自己疯了不成,怎么会同情那个可恶的凡人?
“师兄,你怎么了?”有人见他举止怪异,关切道。
“没什么。”飞翼挤出一丝笑容,转移话题,“对了,你们刚才说什么来着?黑草很难吃吗?”
“可不是?那玩意儿一股土腥味,尝一口我就给吐了,我建议你最好别尝……”
容泽回到房间,从随身空间里掏出慈航赠的药膏,涂抹在被撞出淤青的部位。
不愧是仙人赠的药,刚涂上去有点凉丝丝的,后来渐渐发热,不多时,淤血就彻底散开。
容泽收起药,对着窗外那条河发呆。
这点小事,他自然不可能去找元始抱怨。
可是如果一直睡不着,也非常叫人头疼。
该怎么办呢……
脑海里闪过方才那山羊胡抱着箩筐经过的一幕,他眼睛一亮。
有办法了!
不多时,打扮清凉的容泽拿着一把镰刀出现在河边,慢慢朝水中走去。
时值盛夏,河水被太阳晒得烫烫的,不用担心会着凉。
正如容泽所观察到的那样,这条支流底不深,最深处只到他腰部,最浅的地方才没过小腿肚子,无需怎么费力,就能将水草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