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郎才女貌,实际各取所需,共同构建一件外人交口称赞的佳话。”她说着有些拿出八卦劲儿的激动,“我看校园论坛上说,女方还在金融系上过课,一提家族订婚就恨不能踩尾巴一样抗拒多远,结果呢,这不还是同意了。都是你情我愿,在做交换罢了。”
顾夏说完,密切注意着宋时诺的表情变化,可惜堪称无波无澜,没任何收获。
从运动会结束后,宋时诺似乎一直有心事,在自我纠结什么,顾夏无法问出更无法理解,她叹口气,搂着宋时诺的肩头摇了摇:“诺宝,心情不好吗?”
“总之,咱拿出你编程序的理性来,谈恋爱倒无所谓,但绝对别当真,绝对绝对。”
顾夏只猜对了一半。
宋时诺最近确实在思考,但不是心情不佳的失落,而是另一种,更复杂的自我争斗。
她设想过很多次叶鹤订婚的画面,从最开始得知并接受这个消息,到与林南欣接触,哪怕对方与她期望的,足以站在叶鹤身边的美好、温柔、体贴截然不同,也只是垂眼说“你对他好一点”。
比起什么相认和见证,宋时诺更选择将和安巷的回忆埋在砂砾里。
这也许是唯一能帮到叶鹤的,对他最好的保护之一。
所以,当霍逸舟提出希望她作为女伴一起到场时,宋时诺对逃避坚定不移。她咬着内唇用力半晌,才淡淡说:“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