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马奶奶。”
“诶唷,安安你的手怎么了?”马大婶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但是眼神是非常的好。
梁维安保持着沉默,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拿着书。
“小孩子调皮,昨天不小心磕到的。没什么,呵呵。”梁成赶紧解释,他打梁维安是一回事,被别人明面上挑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毕竟梁成不仅好面子,更怕这些多事的邻居写信去告诉自己弟弟。
虽然说弟弟弟媳不太理会梁维安两兄弟,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等下寄过了来的生活费少了可怎么办?
哼,当我是瞎子?马大婶在心里呸了一声,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住着别人的房子,花着别人的钱。
就连自己儿子的工作都是弟弟帮忙的,居然欺负自己的侄子?!
马大婶有心教训这个黑心肠的,但是碍于是别人的家事,不好插手,只好阴阳怪气。
“哦,是么,什么东西磕出一条条印子来?”马大婶拉起梁维安的手,“安安跟奶奶回家,奶奶那里有好一点的药,估计你家也没有什么好药,看着伤疤都是好几天了,还不退。”
“不用麻烦婶子了吧。”梁成想上前拉住梁维安。
被马大婶一把推开,很是不爽的看着梁成,“大成子这是不相信婶子了?”
“没有……”
“没有就好,刚好你马叔今天回家开伙,安安今天就去我家吃。”然后马婶子不由分说的拉走了梁维安。
只剩下恨的咬牙切齿的梁成站在原地。
马大婶的丈夫是上一届的居委会主任,官职不大,但是人脉广,在这个巷子里都是被巴结的存在,更何况马大婶是个暴脾气,一般没人敢惹。
只会窝里横的梁成自然是不敢得罪的。
回到了家,马大婶立马拿出了药酒,轻轻的给梁维安上药。
“你这实心的娃子,他要是打你你跑呀,小时候都会,怎么长大了就不会了?”马大婶忍不住吐槽,小时候看着机灵,怎么这两年越来越闷了。
“谢谢马奶奶。”梁维安也没有说梁成的不是,只是安安静静的等马大婶上药。
细嫩的手臂上是几道深深的痕迹,看起来也不是很新,但是也绝不是旧伤。
马大婶一边上药一边骂,“天杀的黑心肠!他可是你大伯!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侄子?!”
梁维安只是低声的安慰马大婶,依旧没有说梁成的坏话,长长的睫毛投影在脸上,看不清他的眼神。
只有被他一直抱在怀里的君淼看到了。
那是一种非常冷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