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默默了叹了一口气。“可古今中外,皇帝们始终是三千佳丽的。即使是先帝,也有一妃四夫人。”
我从怀抱中不舍的脱离,落寞的看着伯珩,“陛下,又如何能例外呢?”
伯珩摇摇头,郑重的说:“孤曾在陵阳时就说过,尽吾所能,爱你所有。任何人,都不能强迫孤娶其他的女子。你是皇后,也只会是唯一的皇后。”
我的心尖泛开一阵暖意,今日被太后为难的阴霾也随着一扫而光,委屈的重新扑进伯珩的怀里。
“至于子嗣之事···”伯珩的声音顿了顿,“孤跟小七都还年轻,不着急。”
我点点头,打算今后配合黎莲调理身体,不让伯珩为难。
才用过晚膳,伯珩又有要务处理急匆匆的走了。我望着那抹明黄色的背景消失在宫门口,心里说不出的惆怅。
自伯珩登基以来,忙得犹如一个不可停歇的陀螺。帝渊的骤然离世,有好多事情冗长又繁琐来不及交接,乌糟糟的一团乱麻。
常常夜深了,伯珩还跟大臣们处理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休息了,梦里也亦是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模样。
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阿爹得帝渊御赐监国之权,不为别的就为那跟上打昏君下杀佞臣的震魂杖。
我们孙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好在阿爹跟大夫人皆是明白之人,把那些络绎不绝送来的礼物悉数上缴国库,任何人都挑不出错误。
我望着院内四四方方的天空,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岁月静好。只是在这一片祥和下,暗流汹涌得防不胜防。
如今朝堂里阿爹的支持者成一派,皆是当初伴随帝渊从无名之辈厮杀上来的老武将们。
丞相黄崧的支持者成一派,其中包括了周姝凝的父亲洪宣老王爷,也都是帝渊一路杀伤都城时慢慢加入的支持者们,其中文官居多。
剩余的人要么是中立的,要么三三两两不成气候。从前四个皇子皆有盘踞一方的势力,随着叔游的叛变伯珩的继位开始重新洗牌。
或许是为了明哲保身,也或许是真的不在意这权利追逐的游戏。仲进在不久后就娶了一个小小县令的女儿,跟伯珩请求待明年就携着淑太妃跟妻儿回封地了。
自此做个闲散王爷,再不回京。
而季麟当初因才学兵法出众,拥簇者亦不在少数。他谢绝了伯珩给他物色妻子的要求,立下誓言一辈子无妻无子,只为燕岐而活。
伯珩跟他似同胞兄弟般亲厚,久劝无果,也由着他去了。倒是良太妃来我这里哭了好几回,应付得我都怕了。
但日子也在平静的渡过着,黎莲的药一碗碗的在喝,却也始终不见动静。云知写信给我,告知她已生下了大女儿,我欣喜之余也不由得担忧起来。
夜里伯珩亲吻我的额头,让我顺其自然就好,不要过于焦急了。我想想也是,生活的中心不能总在这件事上。
第二日芸春来报,我生日那夜命人研究的火铳有了新的进展,我欢喜的去了校场。
我拿起一柄火铳,比我想象中的要重许多。瞄准了箭靶,嘭的一声,吓的稚红捂住了耳朵。
硝烟散去,箭靶的一半都没了。我惊奇不已的抚摸着火铳,这能扭转战场上的胜负。
“阿嫂好枪法。”突然一个声音伴随则掌声想起,我回头一看竟是季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