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后看到桌面上有几瓶膏药,稚红说是殿下听到你晚上都累得哼哼,又看到满腿淤青心疼得不行吩咐御医调制的。
我拿着药瓶,想起伯珩温暖的眉眼就笑了。
今日进宫早了一些,我就跟着稚红慢悠悠的走着。迎面走来几人,定睛一看原来是良夫人。
看着良夫人跟银窈一模一样的脸,想起银窈的癫狂模样,我还是忍不住犯怵。
礼貌的跟良夫人行礼,寒暄了几句后,良夫人还是问到了百越的事情。
“银窈她···唉,实在是糊涂。阿爸阿妈从小就把她宠坏了,还好及时止损没有犯下更大的错。”良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说。
我点点头,不知道要回她什么。
“听说,救了你们的是之前失踪的大祭司是吗?”良夫人的话锋一转,问到了玉瑶身上。
“是的,若是没有她相救可能我与殿下会凶多吉少。”我如实回答。
良夫人哦了一声,“那她有没有···有没有跟你们说什么?”
我暗叫不好,这几日避着昭容宫走就是怕她盘问,果然嘛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那人没说什么,只是说以后要进神殿给百越祈福,非必要终身不出。”我硬着头皮说。
良夫人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就说还有事先离开了。我看着良夫人就要走的背影,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良夫人,当初要嫁给陛下的,是您还是银窈呢?”
良夫人的脚步停下,转过来看着我。“当时只说是银氏女,并没有指定谁。”
我咬了咬牙,“那您,是银欢吗?”
良夫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赫然与那夜里疯癫的银窈重叠起来。我看着她的脸,一时间觉得被火烧死的银窈仿佛活过来了。
良夫人慢慢收起笑,没有言语就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又想起玉瑶的话,风吹过来鸡皮疙瘩爬满我的全身。我连忙拉着稚红说快些走吧,要迟到了。
很快到了出征的日子,帝渊亲自送行。我站在支起来的高台上,脚下就是一面比练舞时还要大的鼓。
居高临下的看着黑压压的三十万大军,还是有些紧张的。随着祭司的祭祀完结,就是到我上场的时候。
我深呼吸,屏气凝神的开始了舞蹈。足下奋力的击打着鼓面,忘却疼痛。此刻风贯穿我的灵魂,似乎来到了千百里外的毗卢边境,看到我国百姓被残忍屠杀,我不由热泪盈眶。
高台的风剧烈吹动我的衣带,旋转,独步,展袖。一步不差,一曲毕,伴随着出征的吹角声,我的泪也落下来。
我看着下面我最牵挂的骑着马的两人,今日早晨我替伯珩穿好了盔甲,不好意思的将抽空绣的平安荷包塞给他。
我的女红一向不好,只能说勉强。伯珩拿起针脚歪歪扭扭的荷包,按在自己的心口上说一定平安回来。
我委屈的久久抱着他,贪心的享受着半刻的欢愉。
如今大军浩浩荡荡的进发,我看向苍天,默默祈祷。
天神,请不要让有情人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