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说了几句话,打发众管事散去后,她走到程保良面前行了个礼:“对不住,之前给您添了太多麻烦。”
她女扮男装的事爆出来,程保良被怀疑贪赃枉法,是她的同伙,被查了又查。
幸亏后来邵璟和小羊在背后使力,又查不到任何证据,窑场这边也急需他主持大局,才不了了之。
但程保良确实是在这件事中吃了不小的亏,遭了不少罪,还被罚了俸。
田幼薇十分内疚,只恨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补偿。
程保良颇豁达,大笑着摆摆手:“多大的事呢,我之前得了奖赏也是因为你,想要得到必须付出,这是天意。既是天意,就和咱们凡人没关系了,不必在意。你若真是想要补偿我,就努力干活立功,让我早日升官。”
田幼薇也乐了:“您等着,一定会的。”
再回过身,白师傅站在远处对她默默地竖了个大拇指,潇洒地转身走了。
窑场每年十月停工,次年二月开工,田幼薇来后不过数日便停了工,变成了闲人一个,正好打理即将搬去的新房。
等到新房弄好,便是年尾。
廖先生看了日子,让他们在腊月十六搬过去,在新房里过年。
田幼薇依言照办,分离之时,她和穆老夫人、小穆夫人、方氏、薛氏等人都哭了。
孩子们则是无知无觉,只晓得家里要摆席面,有好吃的,从此以后更多了个好玩的地方——家中大人看不见不知道,可以玩得更疯,于是欢喜不尽。
这次分家颇为顺理成章,并未引起太多关注。
邀请亲友同僚暖房那日,田幼薇正在忙活,可儿走过来神秘兮兮地道:“后门有位贵人寻您。”
田幼薇忙不过来:“什么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