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胡说八道,但林元卿也不能追究计较,只能一笑而已。
等到田幼薇二人过去,林元卿就收了笑容,问领路的小厮:“是公爷让他们来的?来多久了?”
小厮摇头:“小的不知。”
林元卿冷了脸,一言不发,待得入内,见着小羊,就是长长一揖。
小羊奇道:“老师为何如此?”
林元卿苦笑道:“我是来请罪的,今奸)内与犬子观榜之时遇着了田家人,又发生了龃龉,是我治家不严。”
小羊奇道:“竟然有这种事?刚才怎么没听邵璟和田姑娘说起?”
林元卿不信,却不好说什么,苦笑着道:“他们虽然不提,我也不能瞒着你。”
小羊请他坐下:“那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阿姝。”林元卿道:“奸)内虽然改嫁多年,但心里一直很牵挂这个女儿,希望阿姝能嫁得称心如意,知道和田秉定了亲,就想见见女婿,关心一下女婿的前途,没想到话赶话的,就生了误会。”
“不是多大的事,既然前缘已断,就不要再续了,相安无事便是成全。”小羊转了话锋:“先生来此,只是为了这事吗?”
林元卿听懂了,这是要他和孟氏以后不要再干涉廖姝和田秉的事,不然就是不成全,于是心里一绷,说道:“还有一事,听闻公爷最近有所打算,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小羊笑着道:“正要找老师说呢,既然您来了,我们一起商量一下。”
他把抄录的另一份条陈拿给林元卿看,心无芥蒂的样子。
林元卿看完,心中一阵惊涛骇浪,试探着道:“不知这主意是谁出的?步量田亩造鱼鳞册是好事,后头的借贷给田免税未免大胆了些,如今财政吃紧,万一收不回来……只怕陛下不会答应呢。”
小羊平静地道:“利国利民的好事,总要试试。即便陛下不答应,那也没关系。”